趙婉妍心裡有了主意。
陳敬之今日心情大好,他約鄭溪出去,鄭溪竟然同意了。一路上鄭溪也沒再抗拒和他說話,這真是好兆頭。
陳敬之哼著歌,忽地聽見門外有動靜。
「世子,惜惜姑娘求見。」
惜惜?
陳敬之微微蹙眉,「讓她進來吧。」
趙婉妍邁進門,婉婉行禮:「奴家見過世子。」
「嗯,你求見我可是有什麼事?」陳敬之態度冷淡,這話聽著像沒事不要來找他似的。世上男人果真都薄情。
「奴家的確有一事想求世子,明日便是奴家母親的祭日,奴家想去靈越寺為母親祈福。」趙婉妍垂著眸子,面不改色扯謊。
陳敬之並未懷疑,只道:「去吧。」
趙婉妍道了謝後告退。
陳敬之看著趙婉妍的背影,揉了揉眉心。日後鄭溪進門,若是瞧見這位惜惜,不知會怎麼想,她一向性子傲,想必不會高興。
陳敬之一時為如何處置這位惜惜犯了難,讓她回繁樓,繁樓不是什麼好地方,或者給她一些銀錢,讓她妥善安置?此舉倒是可行。
陳敬之想到她方才的話,想著等她給母親祭拜完再跟她說吧。
趙婉妍如願出了瑞陽王府,既然藉口是去靈越寺祈福,她自然要把戲演全,不過她並未在靈越寺待太久,便回了城中。她賣了一隻手鐲,托人打聽過,今日鄭溪會來這裡逛。
趙婉妍早早等在附近,見鄭溪出現後,不經意地迎了上去。
她不經意與鄭溪撞上,而後低眉順眼地道歉:「奴家名喚惜惜,是瑞陽王府的人,方才實在抱歉。」
鄭溪掃過她的眉眼,見她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又叫與自己同音的名字,愈發蹙眉。
她追問:「你叫惜惜?哪個惜?」
趙婉妍道:「惜取眼前人的惜。」
還好只是同音,鄭溪郁色稍緩,想到她是瑞陽王府的人,難不成是瑞陽王的侍妾?
鄭溪多問了一句:「你是瑞陽王的侍妾?」
趙婉妍等的就是這一句,她答道:「奴家是世子的侍妾,前兩日才入的府。」
鄭溪不禁蹙眉,陳敬之的侍妾?
他一面對自己示好,求娶自己,一面倒是不耽誤添個侍妾,呵。
鄭溪眸色一沉,不欲再和趙婉妍多言,轉身離去。
趙婉妍看著鄭溪的背影,唇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