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盈盈有些心虛地避開霍憑景的視線,解釋道:「我那天聽見你和李棋說話,說到什麼瞞著我,又吃藥的事,我便以為你身體不舒服,這才去問李棋……」
她道:「然後李棋就說,那是避子藥,說你不想與我有孩子……又說到你身上的毒……」
她撇了撇嘴,埋怨道:「都怪李棋。」
霍憑景嗯了聲,順著她的話道:「都怪李棋。李棋這人脾氣古怪,說話行事也怪,日後他若是再與盈盈說什麼,盈盈暫且別信,可以先告訴我。關於避子藥的事,之所以瞞著盈盈,並非不想與盈盈有孩子,只是我體內的毒暫時不便有孩子,但是盈盈似乎很喜歡孩子,怕盈盈難過,所以暫時先瞞著盈盈了。何況,我對孩子,的確也沒那麼想要。我與盈盈才剛成婚,更應該享受一下難得的二人時光,不是麼?」
他親昵地在趙盈盈臉頰蹭了蹭,道:「是我不好,這樣的小事應該直接告訴盈盈,不應當瞞著盈盈。」
趙盈盈抬眸看他:「對不起,興許是我這幾日正好看了一本話本子,講的正好是男女主角原本夫妻恩愛,可有一日女主角忽然發現,原來男主角所愛另有其人,對女主角一直都是欺騙和利用……我當時一聽李棋說的話,心想這不就是那話本麼?」
她彎了彎手指:「又忍不住想像了一下,倘若你也有這麼一個白月光,要將我掃地出門,就很傷心啊。」
她咬了咬唇,道:「然後回來之後,又做了個夢,也夢見你和你的白月光在一起,還說根本不會喜歡我這樣胸大無腦的蠢貨……就跟蕭恆一樣……我就更傷心了嘛。」
霍憑景視線落在她胸口,湊近她耳邊道:「怎麼不喜歡?我喜歡盈盈的胸喜歡得不得了?揉起來手感這麼好,甚是柔軟。」
他說著,要往她胸口鑽去。
趙盈盈餘光瞥了眼紅棉,攔住他:「不行……」
紅棉看他們二人突然卿卿我我起來,顯然已經和好,當即知情識趣地告退。
房中又只剩下他們二人,燭光輕晃,霍憑景眸色幽深,纖長手指挑開她的衣襟,露出白皙的雪巒。
他埋首雪巒,深嗅一口,鼻尖輕輕擦過白皙柔嫩的巒谷。趙盈盈不由得顫了顫。
濡濕的雨從山頂下到山谷,蜿蜒而下,趙盈盈繃直脊背,聽見霍憑景近乎呢喃的嗓音:「喜歡……盈盈……」
趙盈盈在遲鈍的思緒里,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可她一時想不起來了,也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想。
她被迫迎接一場狂風驟雨,待雨停時,自然筋疲力竭。
她趴在霍憑景胸口,終於想起來自己忘記的事,她想問,倘若她身上沒有那恰好能緩解他頭疼的香味,他還會喜歡自己麼?
可她已經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沒了開口的力氣,就這樣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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