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也拿不準三姑娘的意圖,可方才那一面,三姑娘的確沒做什麼不好的事,興許是真的。
趙盈盈嗯了聲,撂下窗邊簾櫳,沒再說話了。
時下已近八月,眼看著便到中秋節。中秋節在大昭備受重視,是一年之中的幾個重要節日之一,家家戶戶都會操持大過。
這般熱鬧的日子,趙盈盈自然也要準備。她命人將府里的燈籠換了新的,連帶綠植也重新修剪一番。
她與霍憑景院子裡的綠植,她甚至親自修剪。趙盈盈大刀闊斧地修剪了一番,想像中應當是很好看的,她直起身子,問紅棉:「怎麼樣?」
紅棉很想夸些什麼,但是對著那一盆參差不齊的東西,實在難以違心地夸它好看,只好委婉道:「夫人很努力了。」
趙盈盈退開一步,左右各看了看那盆綠植,亦沉默了。
「好像……是有點難看哈。」趙盈盈勾著自己下巴,很想再努力拯救一下,可是拿著剪子半天,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良久,她終於長嘆一聲,妥協了。
「來人,再換一盆吧。讓花匠來打理。」趙盈盈深吸了口氣,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她並未多想,以為是自己方才彎腰太久,她正欲開口,轉過身時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往後摔去。
趙盈盈聽見了紅棉與丫鬟們的驚呼聲,她們將她扶回了房中,趙盈盈睜了睜眼,想要說些什麼,已經沒了力氣。
紅棉被她突然的暈倒嚇得不輕:「夫人?夫人?來人哪,快去請李棋先生,亦趕緊去請大人回來。」
紅棉看了眼趙盈盈,抬手觸碰她額頭溫度,燙得厲害。她焦急地嘆氣,命人打一盆清水來,將布巾浸濕擰乾,搭在趙盈盈額頭上。
喃喃道:「怎麼好端端的,發起熱來了?莫不是染了風寒?」
霍憑景正在李棋住處,他是為李棋與趙盈盈說的那些話來興師問罪。
「為何對她說那些話?」霍憑景唇角攀著笑,笑卻是冷的。
他與李棋相識近十年,那時候霍憑景還未像現在這般權勢滔天,換個角度說,他們倒也能算相識於微末。
李棋頭也沒抬,只道:「我又沒說什麼,是你那小娘子自己想像力豐富,又蠢得可以。」
霍憑景冷笑了一聲。
李棋又道:「再說了,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霍憑景正欲開口,李棋抬頭打斷他的話:「別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我可想到了一個法子,或許能解你體內的毒。」
霍憑景收了眸色,正色問:「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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