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憑景看向他。
李棋拿出一個瓶子,霍憑景微微蹙眉,看著李棋將那瓶子放進自己手心,他掂了掂,發覺是個空瓶。
「這是什麼?」
李棋道:「以她的汗入藥,這瓶子是用來收集她的汗水的。」
霍憑景略微一怔,收緊手心,眸色微暗,若有所思。
「好。」
趙盈盈臉上和身上都留了疤,擦藥是個麻煩事。一日兩次,早上紅棉給她擦藥,夜裡便換霍憑景來。
燭火輕晃,藥膏涼涼的,趙盈盈不由得顫抖了下。房中已經燃上炭火,但擦藥要擦全身,趙盈盈還是覺得有些冷。
她趴在柔軟的被衾上,感受到霍憑景溫熱的指腹與涼涼的藥膏一併貼在自己肌膚上,有些煎熬。好不容易擦完一面,還要擦另一面。
藥膏幹得沒這樣快,她不能直接翻身,會蹭在被衾上,她只好坐起身來。霍憑景眸光在她身前定了定,而後用指腹颳了一些藥膏,傾身湊近。
他的影子罩下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身前,這種感覺有些微妙,趙盈盈不由得坐不住,便小小地動了動。
「別動。」霍憑景啞聲道。
趙盈盈噢了聲,只好又坐住,但胸口起伏的幅度變得更大。
她的雪巒就這麼近在咫尺,霍憑景喉結微動,終於給她擦完藥。
他額上一層薄汗,忍得難受。
趙盈盈看見他額角的汗,詫異道:「你還熱?」
她說完,目光一觸,定住了,明白他為何這樣燥熱。
趙盈盈微紅了紅臉,迅速移開視線,讓視線隨飄忽在房中。
等待藥膏完全乾透,大約需要一刻鐘時間。在這一刻鐘時間裡,趙盈盈不能穿衣服,也不能躺下,便只好這麼坐著。可就這麼坐著,又實在難挨,何況還有一個視線灼灼的霍憑景,坐在身邊盯著她。
趙盈盈心跳得有些快,小聲嘀咕:「你能不能先別盯著我看……」
霍憑景輕笑了聲:「似乎不能,盈盈太誘人了。」
這算是他的誇讚,趙盈盈心中不由欣喜,但也略帶了些羞澀。
好不容易等到身上的藥膏干透後,霍憑景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吃掉這誘人的。他在李棋說完那些話之後,心裡便有了計劃,怎樣最輕鬆地收集到她的汗水。
正如此刻。
趙盈盈小腿垂在床榻邊,眼皮累得有些睜不開,脖子上的汗珠顆顆滾落。霍憑景單手撐著自己腦袋,另一隻手拿住小瓷瓶,一顆顆接那些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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