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的心仿佛空了一下,傅成淵直接屈膝跪下來,牢牢地握緊白亦然的手。
“對不起。”他不擅長撒謊,也沒辦法在白亦然面前裝傻。
“你應該都知道了吧,我確實是腳踏兩隻船。不對,是三隻,還有陸震。”白亦然像是死到臨頭放棄掙扎似的,懶得再裝下去了。
同時應付三個男人,還要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生怕他們碰見。
近兩個月來他成天被這些無形的壓力束縛著,都沒能盡情享受自己的大學時光。
白亦然嘴唇發白,“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傅成淵直視他的雙眸,到了這步田地竟然還要犯蠢,“你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
“沒有。”白亦然不帶一絲猶豫,毅然決然。
殺人誅心,白亦然乾脆挑明真相,“實話告訴你吧,是你父親威脅我,他看不慣你為情所困的樣子,所以逼著我接受你的感情,否則就要我的命。”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在M國的時候,你跟我父親的談話,我都有聽到。”傅成淵緊低著頭,像個犯錯事挨訓的孩子。
傅成淵雖然擁有法外狂徒的外貌,表面看著陰狠野蠻,但實際接觸就會發現,他性格直率,人品還算不錯。
一直以來他在白亦然面前表現得像一條忠誠護主的狗,偶爾反應遲鈍,傻乎乎的,以至於白亦然對他放鬆了警惕。
卻不想,這傢伙早就知道自己在撒謊。
傅成淵還故意裝作不知情,看他跟個跳樑小丑一樣演戲,心裡指不定怎麼暗爽。
回想起他們醉酒上床的那一夜荒唐,白亦然嚇得趕緊把手從傅成淵的手裡抽出來。
面對如此陌生的男人,他不禁感到恐慌,“所以你那時候是故意報復我,才把我灌醉了,是嗎?”
“……”
傅成淵沒有否認,妄想轉移話題,“我真心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就算你讓我殺掉陸震和周易寒,我也……”
“滾!”
白亦然嫌惡地看著他,表情猙獰,“滾出我的視線,我不想再看見你。”
接二連三的被強迫,白亦然脆弱的心靈都快生出陰影了,他瑟瑟發抖地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他們一個個都說愛他,卻總是無視他的意願肆意欺凌他、占有他,仿佛只有酣暢淋漓的做愛,才能彰顯出他們的愛有多深刻、多熱烈。
白亦然捂住胸口犯噁心,此刻很想嚎啕大哭一場,忽然心臟抽痛,疼得他哭不出來。
“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哈啊,原來你才是那個最會裝傻充愣的混蛋啊。”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傅成淵雙膝跪地,脊背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