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嗓音沉冷,「我」字異常著重。
江杳我行我素慣了,最受不住挑釁,更不會聽人指揮。
剛才他任由段逐弦欺負了半天,這人居然不領情,還凶他。
他氣不過,眼神一凜,直接抓住段逐弦的頭髮,發狠般回親了過去,頂撞,啃咬,把兩人之間迸發的火星子直接化作燎原大火。第一回是在地毯上,段逐弦故技重施,用領帶把他雙腕綁起來,一隻手緊貼髮根,指間的寸勁抓住那撮紅色頭髮。第二回是在沙發里,鬆軟的坐墊咯吱咯吱作響,靠枕七歪八倒散落一地。
結束後,江杳光溜溜地被段逐弦抱去浴室洗了個澡,又光溜溜地被段逐弦塞進被窩關起來,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稱得上一個人名引發的慘案。
被段逐弦擁著,江杳動了動被段逐弦親到紅腫的唇,啞著嗓子問:「醋喝完了嗎?」
段逐弦「嗯」了一聲,模稜兩可。
江杳眉梢微挑:「那你不好奇我和他今晚聊了些什麼?」
他原本打算一進門就和段逐弦說明的,誰知段逐弦壓根沒給他機會,先咣咣喝醋三升。
段逐弦頓了頓,道:「你說。」
不咸不淡兩個字,反倒像壓抑著什麼情緒。
「他給我告白了。」江杳說完,莫名有點緊張。
但段逐弦聽了之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摟在他腰上的力道收緊了幾分,就好像那瓶醋真的喝完了一樣。
半晌,段逐弦問:「你怎麼回復他的?」
江杳道:「還能怎麼回?當然是拒絕他並且和他劃清界限啊,我跟他又不熟。」
段逐弦抬手掐了掐他的臉頰肉:「只是因為不熟麼?」
騙人精,這醋壓根就沒喝完,還剩一口呢。
「因為我是已婚男人行了吧。」江杳翻了個白眼,「再說了,不熟是事實,我們來往本來就不多,當年在學校,要不是你帶他來跟我打球,我跟他恐怕連這點來往都不會有。」
「所以是我引狼入室了?」
段逐弦捏在江杳臉上的手停了片刻,被江杳成功捉走,塞進枕頭下面,用臉壓住。
「入室算不上,沒我的允許,誰敢私闖我的地盤?」江杳眼珠子一轉,「但引狼這事兒吧,還真不好說和你沒關係。」
段逐弦難得被他反將一軍懟到沉默。
成功把鍋推到了段逐弦身上,江杳內心暗爽,隨即閉眼睡覺。
*
第二天周日,江杳睡到九點多才起床,披著睡袍懶洋洋下樓覓食,看到廚房裡正在切菜的背影,那窄而有力的腰,和圍裙的綁帶意外合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