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江杳有朝一日發現這個「X」就是他,會炸毛成什麼樣,按江杳那個臭脾氣,肯定會立馬收拾東西回自己的小窩,幾天幾夜不理他。
段逐弦掏出手機,點開購物軟體的個人資料頁,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改名。
幾分鐘後,江杳從露台返回臥室。
段逐弦見他表情稍顯不虞,問:「跟誰打電話?」
江杳道:「剛才那個堵我的傻逼,不知道從哪搞到我號碼。」
段逐弦面色微頓:「和他打這麼久電話?」
江杳道:「沒,接通就掛掉拉黑了,我抽了支煙。」
說完意識到不對勁,江杳眯著眼,緩步朝段逐弦走去,視線鉤子似的在段逐弦臉上來回劃拉,見火候還不夠,又添了把柴。
「他以前追我好多回,後來消停了一陣,沒想到如今還這麼執著。」
湊近的一剎那,江杳在段逐弦眼中看到一閃而逝的翻湧。
段逐弦伸出手,朝他腰上攬去,還沒等段逐弦碰到,江杳就一溜煙進了浴室,像只滑不留手的小狐狸。
一臉嘚瑟地關上浴室門,江杳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放平了。
看來某人還是會吃醋的,只不過有個發酵的過程,酸勁這會兒才上來。
洗澡的時候,江杳尋思著要不要自己先準備一下,但一想到段逐弦就在外面,就克制不住臉頰的熱意,根本下不去手。
還是讓段逐弦幫他弄吧……
帶著一身水汽走出浴室,江杳赤腳踩在地毯上,故意東倒西歪地打著哈欠,被段逐弦接住,扶穩。
像往常那樣,兩人自然而然地接了個吻。
段逐弦單臂摟住江杳的腰,朝前傾的同時,用力把江杳往自己的方向按。
逐漸失去重心和支撐點,江杳險些站不住,只能倚靠段逐弦的胸膛和手臂站穩。
這個擁抱方式占丨有意味很濃,逼得江杳心臟砰砰直跳,至於段逐弦接下來會對他做些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吻至深處,段逐弦推著江杳往前走了幾步,把他到了床上。
儘管做好了準備,但江杳還是摔了個七葷八素,他正要心口不一地罵兩句,給某人助助興,然而鋪天蓋地覆上來的卻不是段逐弦的氣息,而是棉被。
江杳一口氣沒喘勻,呆滯地望向頭頂垂眸的段逐弦。
段逐弦替他掖好被角,俯身,只親了親他緋紅的臉頰。
「玩累了就睡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去了浴室,洗澡時間比平時長了不少。
第二天醒來,大床已經空了一半,那束玫瑰依舊好端端臥在桌角,沐浴著窗外清淺的天光,紅得妖冶,自顧自地明媚。
但江杳揉著失眠後的太陽穴,心裡不太明媚。
這事兒要是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他都會覺得那人大度、識大體。
可這人偏偏是段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