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因此得到啟發,抓姦成功。
他倒是不覺得段逐弦會在外面亂搞,畢竟段逐弦最清楚他的脾氣,除非段逐弦不想活了。
但一個衣冠禽獸,突然變成正人君子,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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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各大公司都忙碌了起來,江杳自然而然成了整個項目組最忙的人。
分公司總負責人生怕把小東家累壞了,不好向董事長交差,暗示了江杳好幾回,讓他把活兒交給下屬做就行了。
但江杳一看到大家疲於奔命的模樣,便忍不住把工作往自己身上攬。
他認命了,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心安理得壓榨員工,做一個合格的資本家。還好家裡的公司有他哥頂著,不強求他繼承。
這天上午,江杳同段逐弦去見路懸深,正式決定和路懸深合夥開公司。隨後三人一起吃了頓午飯。
對於開建築公司,江杳摩拳擦掌,躊躇滿志,好像懸浮空中多年的縹緲理想,終於有了一塊能落腳的磚,只待有朝一日拔地而起。
結束用餐,走出包間,江杳碰到熟人,讓段逐弦先去外面等他。
來到餐廳外,路懸深饒有興致地挑眉:「我其實早看出來了,這間公司是你打算為你先生開的吧?偏偏要我牽頭,自己裝成入伙的那個。」
段逐弦也沒掩飾,點頭淡淡道:「不會讓路總吃虧。」
路懸深道:「我自然相信你們夫夫的能力,只是你不打算告訴他實情?」
他和段逐弦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原本只是點頭之交,直到有一天,段逐弦帶著開公司的想法找到他。
像段逐弦這樣不可多得的人脈,他自然不會放過,何況段逐弦的計劃書相當專業和完善,又有強大的資金支持,大概率穩賺不賠,只是在敲定合作之前,段逐弦要他配合演一齣戲。
段逐弦道:「以後再告訴他。」
對此,段逐弦多有考慮。
江杳這人看似囂張恣意,不知收斂,實際心思頗重,最愛替人著想,也不願欠人分毫。
計劃成立之初,江杳還對他存有敵意,他亦不便暴露自己的感情,如今雖然表明了心跡,但他又怕江杳會產生負擔,畢竟光是釋放萬分之一的愛意,江杳就已經嚷嚷著還不清了。
若是知道這間公司是為自己開的,還不知道得彆扭成什麼樣,他擔心江杳因此放不開手腳。
迎面一輛轎車駛來,路懸深向來冷淡的目光融化了幾分:「有人來接我了,先走一步。」
段逐弦隨口問:「戀人?」
路懸深頓了頓:「是弟弟。」
江杳走出餐廳的時候,正巧撞見路懸深準備上車。
遠遠能看見車裡坐著個清瘦的青年,在昏暗的環境下白到發光,不是別人,正是他為樂動平台簽下的推廣人應晚。
應晚似乎也看到了他,朝他點頭致意。
自上次撞破路懸深和應晚的陰私後,江杳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什麼探究的興趣。
回以笑容後,他正要收回視線,餘光發現段逐弦正在看他,於是他又故意多看了那輛車幾眼,目光像是被什麼吸引住,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