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饒有興致的目光落在江杳光潔漂亮的脊背,任他蝸牛似的爬了幾步,才散漫地問:「準備爬去哪兒?」
「我要去拿鎖頭皮帶,三條……」江杳聲音透著悲憤。
他要鎖住段逐弦這個禽獸!
三條都鎖上!
先前所有的豪情壯志悉數散盡,只剩下臨陣脫逃的想法。
他一鼓作氣往前爬,快要碰到床沿的時候,腰際出現一條手臂,青筋在結實的肌肉下隱隱浮現。
下一秒,他被段逐弦拖了回去。
體溫鋪天蓋地襲來,氣息伴著微啞的嗓音噴灑在他耳根:「寶貝,一條都夠嗆,三條能把人憋死。」
江杳瞬間漲紅了臉:「滾,別叫我寶貝……」
他最受不了段逐弦喊他這個,每次那雙平日冷淡的唇吐出這兩個字,他就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又過了許久,無邊的夜色終於抵達盡頭。
最後,段逐弦抱著江杳如浴室洗了個澡,又把昏昏欲睡的人從浴室抱回床上,靠坐著,讓江杳枕在自己大腿上。
江杳沒睡太久,約摸半小時後便睜開眼,透過朦朧的光線,看到段逐弦架著副銀絲眼鏡,正閱讀文件,比誰看著都像正經人。
他又看不慣段逐弦斯文敗類的做派了,伸手勾走段逐弦的眼鏡,藏進枕頭裡。
段逐弦垂眸,略無奈地看向他,柔聲問:「醒了,感覺還好嗎?」
江杳聞言,莫名覺得段逐弦在挑釁他,忍著腰酸背痛道:「不好的是你吧?憋了這麼久都沒憋出毛病,算你天賦異稟運氣好。」
段逐弦淡淡道:「是你想要純愛。」
「我才沒有要純愛!」江杳斂眉反駁,「純愛和禽獸之間,就沒有個折中的方式?」
段逐弦似乎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道:「可能沒有。」
大抵是求而不得太久的緣故,他只要一見到江杳,腦子裡就會洶湧出太多不堪的念頭,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引爆。
像是感應到段逐弦在想什麼,江杳被段逐弦這四個字臊紅了臉。
他別過視線:「我要是一直沒發現你在玩什麼垃圾純愛,你還打算裝多久正人君子?」
段逐弦道:「一直到你願意為止。」
江杳哼哼兩聲,翻了個身,背朝段逐弦:「你就扯吧,你才沒這麼強的耐心。」
段逐弦未語,彎起唇角,似乎是笑了一聲。
對於江杳,他一向能忍,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反倒是江杳,嘴上罵罵咧咧,實則忍不了一點。
江杳把自己裹進被子裡,悶聲問:「段逐弦,你到底會不會談戀愛啊?」
段逐弦道:「我是第一次,確實不太會。」
「那你還每次都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敢情都是故弄玄虛,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