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他對信息素的控制對蟲族這種高等生物是無效的嗎?
他正思考著,懷裡的雌蟲忽然動了動。
以為他是清醒了,俞靜展問:「好些了嗎?」
問出去的話像拋入大海的石頭,沒了回音。
他又試著推了推亞菲特,可惜對方抱得死緊,沒辦法輕而易舉推離。
用力又生怕對方再次陷入症狀,俞靜展選擇不要輕舉妄動。
保持著這個姿勢,他伸出一隻胳膊,努力夠到被扔到一邊的光腦,向阿爾特撥通了通訊,告知他簡單情況。
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阿爾特匆匆趕來,在看清屋裡的畫面後,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看著雄蟲手上衣服上都是暗紅色的血跡,他兩腿打顫,驚慌失措道:「閣下您還好吧!?」
俞靜展沖他擺擺手:「我沒事。」
「可是您流了這麼多血!」
「這不是我的血。」俞靜展指指身前的雌蟲,「先管他比較重要。」
由於房間裡的燈光比較昏暗,再加上一進門光注意到沖他們揮手的雄蟲,阿爾特此刻才發現雄蟲身上還趴著一個身影。
好在俞靜展撥來通訊的時候大致交代了情況,阿爾特知道亞菲特還活著,就是不確定清不清醒,畢竟精神力對大腦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在來的路上他就喊了醫院的救護蟲員,跟在他後面抬著擔架進來。
兩個救護蟲員想要將亞菲特拉起來放到擔架上,卻對雄蟲身上的雌蟲無能為力,怕傷著俞靜展又不敢用勁扯。
眼看忙活半天都沒個進展,俞靜展呆不住了,攬著亞菲特從長椅上坐起來:「我來。」
兩個救護員聞言匆匆忙忙將擔架抬到他的面前。
附身將亞菲特放上去時,他的手臂無意識間輕輕用力,似乎不想離開。
俞靜展不動聲色減弱了對信息素的控制,緩慢地釋放著信息素。
亞非特的手鬆了些,從俞靜展身上剝離,安靜地躺在擔架上。
果然,跟他的信息素有關。
等待擔架被送出去,阿爾特才鬆了口氣,擔心地對著俞靜展左看右看:「您沒傷著吧?我聯繫醫院做個檢查?」
俞靜展抬手拒絕:「沒事,不用擔心。」
雖然他現在模樣實在稱不上一句沒事。
無論是衣服上還是臉側,都被蹭上亞非特的血跡。
比起去醫院,他更想趕緊洗乾淨換身衣服。
但是現在有個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