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特。」俞靜展看向他,無聲釋放更多的信息素,「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味道?」阿爾特擰著眉毛仔細聞了聞,表情嫌棄,「一股子血腥味。」
「沒有其他的味道嗎?」
阿爾特搖搖頭,一臉無辜:「是您聞到了什麼嗎?」
俞靜展面不改色收回了信息素:「沒什麼,可能是我的錯覺。」
阿爾特並未在意這個小插曲,忽然正色道:「閣下,我還要謝謝您。」
俞靜展不解:「謝我什麼?」
阿爾特向他深深欠身,「如果不是您,他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作為他的朋友,我一定是要感謝您的。」
如果信息素真的能夠緩解雌蟲的精神力暴動,那他確實幫了亞菲特。
只不過目前這點還不能確定。
俞靜展沒去解釋:「他經常這樣嗎?」
阿爾特直起身,神色覆上淡淡的憂鬱:「上次在前線發作了一次,幸好被蟲發現控制住,軍部已經給他下達了暫停軍務的指令,雖然說只是暫時,但並沒有明確期限,以他現在的情況,想要再上前線,機會渺茫。」
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兀自搖搖頭:「尊嚴真的比生命還要重要嗎?如果活不下去,還有什麼尊嚴可言呢。」
他們沒有聊太久,阿爾特趕著去醫院查看亞菲特的情況,俞靜展先回到家清洗身上血污換了身衣服,吃過晚飯,才前往阿爾特發來的醫院地址。
一路被指引著來到病房外,手指剛搭上門把,便被裡面的聲音打斷了下一步動作。
「你這是什麼意思!」一道氣急的聲音傳來。
俞靜展一頓,透過門中間的玻璃,看向房間裡面。
亞菲特坐在病床上,低著頭沉默無言。
俞靜展下意識看向他的手,注意到他的手掌已經處理好纏上了繃帶。
站在他床邊的雌蟲與他的面容有三分相似,正是亞蘭。
亞蘭一向溫和的神情此時卻顯得有些激動,夾雜著隱忍的憤怒,沖面前的亞菲特揚聲說:「你以為你這樣,我看著就好受了嗎?」
「你和莫里都是我的血親,沒有先後之分。」
說著,他臉上的怒氣陡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悲切的歉意。
「也許都是我的錯。」
說完這句話,他快步從房間裡出來,正好撞見門口的俞靜展,迅速收拾好了表情,向俞靜展問好:「閣下您好。」
猜測到雄蟲來到這裡的原因,他眼角的情緒有所緩和,略帶歉意一點頭:「您是來看亞菲特的吧,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等亞蘭走遠,俞靜展方才扭頭,恰好和坐在房間裡面的亞菲特對視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恢復完全的原因,亞菲特見到他後沒有其他的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