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蕭衡如同神明,信徒們為了寵愛引起的衝突絲毫不會影響到他,纖細挺拔的背影足夠薄情卻也惹人遐想。
「他是我的哥哥,當然只喜歡我。」喻笙秋暗示般地摸向自己的唇。
過舟扯了扯嘴角,掌心處鮮血滴滴答答往下流,他竟然握著刀刃:「哥哥?那你就永遠做他的兄弟好了,沒人和你搶哥哥。」
過舟才不屑於做喻蕭衡的弟弟。
他要喻蕭衡……要喻蕭衡成為他的人。
糾纏了許久的情緒突然有了署名,因為愛,所以嫉妒。
他握著刀,深陷的眼睛緊緊閉上,又掃了眼虛偽的少年,不再糾纏,他要找喻蕭衡說個清楚。
*
臥室內,喻蕭衡躺在床上,鎖骨上的咬痕不重,喻笙秋咬的和過舟咬的比起來不算什麼。
【有人在敲門,宿主,你猜是誰?】
喻蕭衡懶懶抬起眼,與他聲音一同響起的是開門聲:「過舟。」
過舟一步步逼近,少年身形看著修長,壓迫感卻十足,眉眼間被黑色霧氣包裹,落在喻蕭衡身上帶著不甘,他又問了一遍:「你就那麼喜歡他?」
喻蕭衡翻了個身,腳上的拖鞋掉落:「你別誣陷我,我可沒說過我喜歡誰。」
過舟被那截纖細的腳踝吸引了目光,他忍不住握住那裡,指腹摩挲起腳上的細鏈:「你說謊,你不喜歡他為什麼同意他親你。」
喻蕭衡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腳趾踢了提過舟的手心:「難道我嘴上的傷真是狗咬的不成,過舟,你會搖尾巴嗎?」
過舟心裡恨得厲害,咬牙切齒地說:「喻蕭衡,那你就是又發騷了,你是不是有病,就愛別人做你的狗。」
「喻蕭衡,有我這一條狗還不夠嗎?」
「他那嬌生慣養的樣子,能滿足你嗎?」
「他能像我這樣……這樣跪著求你嗎?」
說著說著,他身體裡的妒意已經掩藏不住,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溢。
喻蕭衡挑眉,一雙眼睛似是會說話。
過舟被激得血氣上涌,牙尖都因為用力開始發疼,他猛地咬向喻蕭衡的腳踝,牙齒撞上骨頭,不知哪一個更疼。
喻蕭衡被他咬得腳踝疼,他動了動腳踝,腳背上一片紅,都是過舟弄的,說:「松點力氣,一手血全抹我身上了,也不覺得味腥。」
過舟卻不聽他的話,反倒越發逼近了人,以至於喻蕭衡被他握著的那隻腿只能委屈地曲起,見人眼神越發嚇人,喻蕭衡掀開領口,指著上面的傷:「行了,那你現在是要再咬回來不成?」
過舟跟著緊盯住那裡。
喻蕭衡輕「嘖」一聲,又拿衣服蓋住:「別想,你再咬一口我這塊皮就別想要了。」
「髒死了,我才下不去嘴。」過舟冷哼一聲,眉毛不屑地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