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剛好的水沾濕了唇,他扯住秦潯欲要離開的袖口:「別看了。」甚至還罕見地加了句似撒嬌的:「好不好?」
見秦潯不說話,他翻身坐起,語氣變得壞起來:「你看那個眉頭皺得那麼緊,跟在研究什麼似的,我看著心煩。」
「那就不看了。」秦潯扣上手機。
喻蕭衡錯怪他了,他並非是在研究什麼,只是一下子驟然接觸到那麼直白又帶著□□的文字,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就用了看工作時的心態。
並且他更為在意的是故事之中的情節:「為什麼書中的「我」不像是主角?」
換算一下,那就是喻蕭衡和晉隨才是一對,而他不過是個可憐又無能的炮灰。
白天那一出他的確是在自討苦吃,自作自受,自尋煩惱……
喻蕭衡卻樂了,捧著他的臉說:「發現啦,我看你下回還裝不裝大方,我要真喜歡晉隨,就你這態度,呵——」
晉隨得爽死。
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喻蕭衡挑了下眉,盯著秦潯擰起眉說:「書里那些都是寫著玩的,不用當真。」
「對不起。」秦潯說。
喻蕭衡沒反應過來他說為什麼道歉,只是下意識就回口說:「那咱們一筆勾銷,你也別惦記著補償的事。」
「一碼歸一碼。」秦潯淡淡說。
喻蕭衡明目張胆地翻了個白眼。
「我當主角?」秦潯說。
喻蕭衡沒理,心道什麼主角,你估計就看了兩章,那名角色充其量算個炮友而已,別到時候知道了又跟我反悔,他嚴重懷疑秦潯做的出這種事。
明明看上去斯文高冷,實際上臉皮比他還要厚。
*
喻蕭衡帶秦潯回了喻家,臨近年關,家裡也發了好幾條簡訊,他沒有不回去的理由。
一眼看過去一家人坐得整齊,喻蕭衡卻沒瞧見過舟,問了一通都說是沒見到,他皺了皺眉,一時難以確定過舟的意思。
直到回了房間拉開窗簾,喻蕭衡才彎唇笑了笑。
過舟還在生氣。
身側的秦潯察覺到他的想法,忽然出聲:「你想去找他?」
「天太冷了,他在外面要凍壞。」喻蕭衡解釋,最近天氣一直不好,明明快到午時,天還灰撲撲的,透露著一股濕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