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條把所有獠牙都收起還自願戴上鏈子的聽話乖狗,該收穫他想要的。
「阿潯。」喻蕭衡揚眉唇瓣動了動,柔軟的聲音發出。
他親密喊過很多人,光是過舟一個人,他就變過許多稱呼,過舟,過小舟,小過舟,過小狗,弟弟,寶貝……
但直到現在,他發現自己似乎就只喊過秦潯「秦先生」。
談不上生疏也談不上親密的稱呼,不知怎麼的就一直沒有變過。
「你喜歡?那以後都這麼喊你。」喻蕭衡心虛地抿了抿唇,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好像又受了委屈,看來他得多想點稱呼了。
秦小潯……聽起來似乎不那麼順口。
他還在繼續思索著更多,絲毫不曾察覺秦潯眼底隱秘的攻擊性,那是一種猛獸在飢餓數日後終於守到一隻可口獵物時的眼神,要一擊斃命,要撕扯地囫圇吞下,要在填飽肚子後慢慢品味。
喻蕭衡忽地想出了一個更好的稱呼,他身體抬起,在秦潯的耳邊輕聲說:「喊你老公,怎麼樣?」
恰好,煙花一齊燃放,巨響遮蓋了喻蕭衡的聲音。
獨一無二的稱呼,秦潯是第一個聽見,也只有秦潯聽見。
已經悄悄變回平日眼神的秦潯,手指在膝蓋上輕點,難耐又肯定地說:「我很喜歡,蕭衡。」
大概沒有詞彙能精準形容他此刻的情緒。
躁動地渴望,又滿足到充盈。
身後自上了車就沒再奪得一絲注意力的晉隨擰著眉不滿地扣好安全帶,喻蕭衡和秦潯的對話無法瞞過他的耳朵,只除了煙花響起的那一句沒聽見,但想來是一句類似於「寶貝」的愛稱才能引的秦潯聲音如此失常。
他舔了下唇,論稱呼,還是他與喻蕭衡更親密些。
借著醉意,他把那一點在心底較量後產生的得意釋放出:「寶貝,好久沒聽你喊我阿隨了。」
風流多情的男人大概過去也沒想到自己會淪為這個地步。
他從未因感情而受到挫折,他出手利落,抽身也足夠迅速,向來只有別人思念他的份。
在喻蕭衡身上栽了個跟頭,這跟頭太大了,連包間裡那幾個不怎麼熟悉的朋友都瞧出他的失意。
「寶貝這個不合適的稱呼也很久沒聽你喊過了,晉隨先生今天是要借著醉跟我討論一番嗎。」喻蕭衡沒看秦潯的眼睛,分明這也是秦潯知道的事,可無端就有些心虛。
他咳了一聲:「寶貝這個稱呼,我想大概有其他人更想從你這裡得到。」
他沉吟片刻,笑說:「不過這個稱呼被說的多了,也就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