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是其次,他擔憂的是喻蕭衡會不喜歡。
暗戳戳地想要炫耀喻蕭衡對他的好,又小氣地連讓別人看一眼都做不到。
喻蕭衡正掐著他的臉,秦潯放下手中餐盒,整個人轉過來看他,不得到答案決不罷休。
「秦先生怎麼這麼討人喜歡,好乖啊。」喻蕭衡小聲說。
秦潯目光在他臉上一寸寸移動,好讓每一次表情的變化都不會錯過:「這條朋友圈,他們都會看見。」
喻蕭衡可不管這些,他揪著懷裡的抱枕:「看見就看見,沒人不允許夫妻不能秀恩愛。」
秦潯終於滿足,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自己臉上,意思不言而喻。
喻蕭衡動了動手指,沒用揪抱枕的力度,就輕輕摸了一下,不然這位秦總等會臉上會有個紅印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家暴他。
秦潯沒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反倒眉心動了動,說:「怎麼這麼輕?」
喻蕭衡眼角直抽,結婚後生活平淡,他都快忘了秦潯有點受虐傾向,他瞧了眼緊閉的房門,扯開他領口的扣子,挑來挑去,還是選了頸側那顆小痣。
大拇指跟食指用力一捏,男人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直喘氣,不知道是不是疼得。
喻蕭衡去推他:「滿意了?」
秦潯頭也不抬,嗓音聽得人耳廓發紅:「嗯。」
喻蕭衡試圖坐直身體,可身上的人壓他壓得太緊,連動一動都成問題,他望了望天花板,無奈說:「秦先生,起來一下,我看看擰的重不重。」
身上壓力變得輕了。
白色襯衫下,皮膚紅了一大片,整個胸膛都是粉的,跟過敏似的。
那顆黑色小痣四周血紅,皮膚下的血管跟青筋都在跳。
喻蕭衡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用太大力給人捏壞了:「這麼嚴重,你也不說一聲,還嗯,嗯什麼啊,也不知道要不要買點藥擦擦。」
說著又「嘶」了一聲,忍不住挑眉:「去藥店我怎麼跟人家說,說我對象非讓我擰他,我一不小心給人擰壞了?」
「沒壞。」秦潯睫毛抖了抖,低聲解釋:「就是太興奮。」
喻蕭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這毛病什麼有的。」
「不知道。」秦潯睜著雙足夠純情的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雙眼睛能這麼靈活地傳達情緒。
喻蕭衡在心裡想,這位秦總要是去演戲,專演那種面無表情的霸總,絕對能火,光這手靠眼睛傳遞情緒就夠多少小明星學的。
「只在認識你後發現了。」秦潯還在解釋。
喻蕭衡挑起一邊的唇,小流氓一樣去摸他的脖子,嘴上漫不經心地說:「那還怪我了?秦先生,我怎麼記得我們沒見幾面你就讓我摸你的臉,還用馬鞭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