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蕭衡:「看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這麼無情。」晉隨聳了下肩:「那我可就走了,改天我帶你去馬場怎麼樣?」
喻蕭衡看著極度亢奮的男人,他感覺下一秒晉隨就要不管不顧地原地跳舞:「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山上老虎不在家時的猴子?」
「秦潯也算不上老虎。」晉隨委屈說。
喻蕭衡:「別裝了,你跟誰學的扮可憐,顧長汀?還是過舟?」
「跟你丈夫學的,就剛剛。」晉隨說。
喻蕭衡去上完藥,回到病房,秦潯坐在病床上,渾身孤寂,仿佛不可被融化的冰川。
嗓音穿透細碎的光,經歷了許久才費力來到喻蕭衡的耳邊。
「你跟晉隨在偷情?」
「他勾引的你,還是……」
第87章
濃黑的眉眼壓低,眼睫長長的暗影遮住眼底的深冷,薄薄的唇上有著一層很淺的光澤。
他急不可耐地想要聽到妻子的回答。
秦潯過於低沉的嗓音有些像大提琴音,他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尖,白色的紙巾被捏成一團,摺痕深陷。
他淡淡重複問:「嗯?他勾引的你,還是你勾引的他?」
這渾身的陰鬱氣質嚇不到喻蕭衡,坐在床邊椅子上的男人掃視著四周,在找自己扒過皮的橙子。
秦潯兩隻手交疊在小腹前:「喻先生,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喻蕭衡食指划過下巴,嗅到空氣里橙子的酸甜味:「不難回答,但是秦先生不妨先說說自己認為的答案。」
秦潯唇瓣張合,冷冷吐出幾個字:「他勾引的你,是嗎?」
後面兩個字發音艱澀,壓抑地讓人不敢說出兩個字的回答。
喻蕭衡克制不住地彎唇,故意湊近了人,與楓糖一個顏色的眼睛帶著讓人難以拒絕的引誘,嘴裡的話卻無情:「怎麼辦,秦先生,你說錯了。」
「是我勾引的他。」
他蹙起了眉,楚楚可憐又可恨:「好可憐的秦先生,現在什麼都忘記了,還得再經歷一遍,我只能好心的告訴你了,我的情夫啊,不只他一個呢。」
「我數數啊。」他掰著手指頭,每說出一個名字就豎起一根手指,直到秦潯額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動,他才攤著兩隻手,無奈的問:「我的兩隻手數不過來啊,秦先生可以借給我一隻手嗎,不,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