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恥。」秦潯咬牙切齒,他別過了眼,像是極為厭惡眼前的人。
喻蕭衡鉗住他的下巴,將男人整張臉重新對準自己,秦潯閉上眼,像是癱瘓在床被惡毒妻子欺負也不能還手的無能丈夫。
喻蕭衡忍住笑,去撥弄他垂下的長睫:「這就聽不下去了?那我要說其實結婚前,你也是我那麼多條魚里的一隻,我和你結婚是因為我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只有你最老實,所以我騙你說孩子是你的,找你接盤呢。」
他越說越有靈感,話越來越流暢:「然後你無意中發現孩子居然是晉隨的,壞透了的我和晉隨決定殺了你,隱瞞這個真相,再用你的遺產養情夫和孩子,可惜事情敗露,你沒死,就是失去了記憶,而現在,我和晉隨準備買通醫生在你的藥里做手腳。」
「剛剛,我就是故意切傷了手,然後去買通了醫生,秦先生,你可要小心一點,別吃錯了藥真喪命了。」喻蕭衡趴在他耳邊,呼出的氣流像條小蛇鑽進秦潯的耳中。
而他就是最毒最勾人的妖精。
「好可憐的秦先生,你現在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對我做什麼了,叫管家?可管家也是我的人了。」
秦潯病服下的肌肉繃起,撐開結了痂的傷疤,他咬著牙推開喻蕭衡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說:「胡言亂語。」
喻蕭衡抬眼,親密的距離讓他聞見秦潯唇瓣上酸甜的橙子味,他彎起唇:「你都不記得了,怎麼知道我是在胡說。」
秦潯沉聲:「我現在才知道你原來是女人?」
「秦先生聽過雙性人嗎?」喻蕭衡挑眉:「沒錯,我就是。」
雙性人這個詞顯然觸及到秦潯的盲區,他臉上有很細微的一瞬怔愣。
「雙性人就是男女同體。」喻蕭衡說著去解領口的紐扣,上揚的眼尾輕而易舉地透出引誘:「秦先生,要來認證認證嗎?」
蔥白的指尖已經解下兩顆紐扣,胸膛前大片的肌膚暴露在陽光之下,胸口處印著快要褪去的紅痕,惹人遐思。
秦潯不自覺耳朵有些燒。
他瞥過眼,說:「喻蕭衡,我不是傻子。」
氣急了的秦潯直呼起喻蕭衡的姓名。
喻蕭衡沒再解扣子,但也沒重新扣上,就敞著衣服坐在陽光下,下巴一抬,倨傲道:「秦先生,不是你先說我偷情的嗎,怎麼現在反而是你不想聽了呢?」
秦潯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衣服穿好。」
喻蕭衡撇了撇嘴,小聲說了句:「假正經。」
秦潯動了動耳朵,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秦先生好君子。」喻蕭衡笑道。
等到白色襯衫再次蓋上那片肌膚,秦潯感到那些作亂的情緒淡去,他捻著薄薄的病號服,不知懷著什麼樣的意思問:「那些痕跡,是我弄出來的嗎?」
喻蕭衡看著這樣的秦潯又有了逗人的心思,失憶後的秦潯似乎不比從前的差,或者,還要更好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