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潯的眼中,一向理智克制的自己忽然之間多了個老婆,老婆滿嘴跑火車,身上還全是自己弄出來的印子,而他分明對老婆沒有感情,卻因為婚姻的關係不得不忍受老婆的一次次挑釁逗弄。
喻蕭衡用手指挑開一點衣領,開始當面造謠:「秦先生,你失憶也挺好的,你不知道每晚我要忍受你的癖好是多麼辛苦,胸口都要被你咬爛了,雖然我是雙性人,但真的沒有東西可以給你喝。」
秦潯面色一暗,聲音冷硬:「我沒有那樣的癖好。」
喻蕭衡半真半假地說:「在別人面前沒有,在我面前卻有,你親口跟我說的,在和我在一起後才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怪癖。」
秦潯陷入沉默,不知道信還是沒信。
喻蕭衡品味著他的表情,惡劣的心思被滿足,他決定暫且先放過秦潯:「秦先生,我的橙子呢。」
秦潯的喉結動了動:「我吃了。」
「那上面還有我的血呢,秦先生也不嫌棄。」喻蕭衡說。
秦潯徒然地解釋:「口渴。」
「那我倒杯水給你,別再偷吃我的橙子了。」喻蕭衡起身。
秦潯眉間攏起,一字一句地說:「那是給病人的果籃。」
「你在怪我。」喻蕭衡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秦潯不再說話又重新閉上了眼,發白的面龐不知怎麼的看著很頹廢,精神卻不符合常理地亢奮。
不知道和系統有沒有沒有關係,秦潯恢復得很快,不過幾日就出了院,不過傷沒好透,還需要好好休息。
出院那天,喻蕭衡給他帶了束花,沒有記憶的秦先生面容冷淡,卻直到上了車也不移開盯著花束的眼睛,像是在研究課題。
嗓音平淡:「你沒必要送我這個。」
喻蕭衡冷哼,心道你就裝吧,另外,你的演技比起失憶前退步了。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拿著。」喻蕭衡說。
秦潯手指撫過嬌艷的花瓣:「那是我誤會了。」
「是誰送你的,喻先生,送花好像不是普通朋友該有的行為。」秦潯緩緩道。
喻蕭衡隨口扯了個名字,見秦潯眉眼低垂,那束花突然之間沒有了吸引力。
他扯了扯嘴角,對這個人一陣無語:「騙你的,是我送你的。」
秦潯淡淡抬眼:「你不用做這種討好我的行為,我們結了婚,即便失憶,我也會盡好我身為你丈夫的責任,不會冷落你。」
喻蕭衡勾起一邊的嘴角,降下車窗,將花丟出車外:「秦先生,爽了嗎?」
車內陷入一片沉寂,冰霜凝結,一層融化不盡的薄冰將兩人分割開。
秦潯捏緊了手指,窗外花束一寸寸移開視線,他的心臟也一陣陣莫名抽痛。
那番話是他幾日來的思考,但放在此時說出似乎很不合時宜。
他忽然出聲:「停車。」
喻蕭衡看他:「下了車你就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