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壓下去,然後睜開一雙足夠平靜的眼睛,在視線觸碰到喻蕭衡的那一瞬間潰不成軍。
忍?為什麼要忍,他的老婆碰了別人,他當然有資格說出自己內心的不滿。
甚至覺得失憶前的自己竟然只要這一點點補償實在太不符合他的作風,簡直要虧本虧到家了。
「老婆,你沒告訴我這只是對我的補償。」
喻蕭衡半邊臉被陽光曬得發紅,聞言微愣。
緊接著不等他問個清楚,隔板升起,一隻充滿力量的手扣住他的腦袋,讓他清晰瞧見秦潯眼底醞釀的風雨。
「老婆,你還騙我說你是雙性人,說我愛吃你的……」話未說完,但那隻手已經移到被關注的地方。
夏天的衣服薄,單薄的布料遮擋不住身體反應。
喻蕭衡不自覺伸手去擋,也終於明白秦潯的意圖,這是想起了那段有關明鈺的事,來這裡找他討補償來了。
因為想要的太多,還拿自己騙他的事當藉口。
「秦先生,這是在車裡。」喻蕭衡咬牙切齒地說。
秦潯移開禁錮住喻蕭衡的身體,慢條斯理地去解領口的紐扣,他平日裡即便是夏日,穿襯衫時也總是會扣上每一顆扣子。
喻蕭衡盯著他因忍耐而緊繃的手背,警惕問:「你脫衣服想幹嘛。」
秦潯緩緩抬眼,頸上的小痣終於透了氣,那片的皮膚被悶得發紅:「很熱,脖子這裡太緊了。」
喻蕭衡一時嘴快,不禁思考地說:「你不是就喜歡這樣。」
「什麼?」秦潯眼裡閃過一瞬的茫然。
喻蕭衡抿住唇:「沒什麼。」
秦潯並未計較,直白地盯著他緊閉的唇:「我想親你。」
「只可以親。」喻蕭衡朝他確認。
「好,只親。」
雖然明知沒有人能看見車內的情況,隔板也能遮擋住唇齒間溢出的那一兩聲悶哼,喻蕭衡還是忍不住為此感到激動。
尤其是秦潯違背了他的約定。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臉饜足地用手撐著車窗,眼裡居然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喻蕭衡把快要到脖子的衣服翻下來,胸口有些疼,忍不住「嘶」了一聲,然後沒有好臉色地朝秦潯說:「說好的只親呢?」
秦潯認真說:「我只親了,沒做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