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不眠不食不會讓精力旺盛的秦先生變成這樣,但神經的緊繃會。
他時時刻刻保持著緊繃狀態。
門又被敲響了,秦潯直接拿起碗的手有些抖,滾燙的溫度炙在指腹,他卻像是感覺不到。
管家看了看手裡的托盤,還是忍住提醒秦先生的話,大概是發生了什麼,現在和秦潯說話不是個好機會。
謹遵用勺子攪動著熱粥,沒有喝,只是盯著喻蕭衡:「喝粥嗎?」
沒有人回他。
秦潯額角跳動,整個大腦痛得快要裂開:「對,太燙了,要吹涼,等一會才能喝。」
他直接就坐在床下,吹過奶白的霧氣,等到勺子裡的吹完,忽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於是又重新盛了一勺繼續吹。
等到整整一碗的粥都被吹涼,秦潯依舊神經質地去吹。
好像除了這個動作他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手又開始抖,他狠狠掐了一把,抖得沒那麼厲害了,眼圈卻更加紅。
「等天亮了,你就能醒了對不對,老婆,我會等你等到天亮的。」
喃喃重複了幾句都沒有回應。
終於,在最後一句說出口時,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秦潯,我是讓你這麼等的嗎?」
秦潯不敢回頭,握著勺子的手再次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