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舟問了這事,店小二說:「嗐,哪能讓吃的餿在客房裡面,那味得多衝,我們早給它收走了,客官您現在餓了?大師傅回家去了,不過後廚還開著,我去吩咐他們給您炒幾碟小菜?」
墨行舟笑著應了,店小二看這麼好看的人對他一笑,被掌柜的當牛做馬指使的怒氣也消了大半,整個人看著都喜氣了起來。
所以當墨行舟問他窗戶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也很心平氣和地敘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那天字一號房的客人是什麼來頭?」
「不曉得,出手怪闊綽的,貌似是和醉花蔭的頭牌木雪兒有點關係——今晚還有人看見她喬裝打扮了進這位客人的房間呢。」
墨行舟若有所思,上樓後才發現有人在等他。
「趙仙長?」
墨行舟挑眉。
趙淮山和他們差不多是同一時間回到客棧的,墨行舟在樓下和店小二攀談了多久,他就在房間外等了多久。他一直記掛著他胳膊上那的傷,也很想和周公子多說說話。
「這是芝蘭膏,玄明谷配的靈藥,」趙淮山將手中的藥瓶給他,眼睛溫潤明亮,「周公子,被魔物所傷不是小事,傷口會好的極慢,芝蘭膏有奇效,不出七天肯定能恢復,之前在陣中我對你有誤會,還望你一定收下此物,就當是我為你賠罪了。」
墨行舟不知道趙淮山什麼時候誤會了他,但他沒有要他東西的打算。
且不說這個治療魔傷的東西用在他身上會不會適得其反,就說這東西是趙淮山不隨身攜帶的東西,想必是怕丟,墨行舟不清楚芝蘭膏,但也能猜到這一小瓶藥膏對於趙淮山來說大概很珍貴。
他沒有奪人所愛的嗜好。
他的目光從趙淮山的臉頰上輕輕掠過,笑道:「我傷在胳膊,不打緊,倒是趙仙長,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留疤了不知是要修界多少姑娘心疼啊。」
趙淮山也是生的很好看的,溫潤如玉的那一掛,他年紀比底下那些師弟師妹大一些,平素都是他操心這個操心那個,更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沉穩氣質,在修界,估計也算是個少女們的夢中情人。
那張臉在陣中也掛了彩,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看著跟他的氣質很不相符。
「好了,不說玩笑話,」墨行舟推了推他的手,將藥膏往他的方向送了幾分,「不必做這些,在陣中我並未怪你。」
「不早了,仙長早些休息。」
趙淮山的臉微微紅了紅,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墨行舟轉身欲離進屋,情急之下他竟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
墨行舟回眸,低頭看了一眼被拉住的手腕:「?」
趙淮山:「……早、早些休息,你也是。」
趙淮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察覺自己的魯莽,就在這時,二人面前,墨行舟房門從裡面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