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山呆住,墨行舟也呆住。
「阿澈,走錯房間了?」
荊澈面無表情地瞥了二人一眼,目光最終落在墨行舟被牽著的手腕上。
他悶聲道:「我找你有事。」
第37章 坦白
打發走了趙淮山, 墨行舟回到客房,見荊澈正望著他,雙手虛虛地交疊在榆木桌, 正襟危坐,一副很有話說的樣子。
他關了門,找了燭台上的半截紅燭點上,套上燈罩, 房間頓時鋪上一團溫柔暖色。
荊澈的夜視能力很好, 在夜裡也能看得很清,他的目光落在墨行舟的手上, 追隨著他的動作移動,直到墨行舟轉身走向他,他:
「怎麼不點燈?」
「說兩句話就走。」
墨行舟不置可否地笑了, 心說這看上去可不是兩句話就能說清的事。
他心中已有計較,預計接下來需得多費些口舌, 頓感口渴。
倒了杯水,墨行舟在荊澈對面坐下。
阿澈果然也不廢話,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是一種洞悉一切的眼神, 他開門見山道:「你對蕭郁有什麼企圖。」
「咳......」
墨行舟慶幸水還沒送到嘴裡,在荊澈不明所以的視線中笑了半晌,笑得眼珠蒙上一層濕潤的霧, 晶晶亮亮的,才反問, 「你覺得呢?我對他能有什麼企圖?圖財還是圖色?」
這話以說出口, 他就不由得順著這個方向想了想,蕭郁, 是挺低調而富有的,且他自身也是年少成名的翩翩仙君一個,圖這兩樣好像怎麼都不吃虧。
若有所思的神情被荊澈盡收眼中,暖色的燭燈下,那張五官過分穠麗的臉平添了幾分柔和,荊澈看著他,感覺眼皮微灼,偏開了一點視線,說:「不要打岔,你從第一次見面就很關注他。」
墨行舟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因為我關注他,所以你不開心了麼?我以後不看他就是了。」
又是在故意說這些混淆視聽的混帳話,荊澈被他散漫的態度惹得心頭微惱,語氣略重道:「不是。」
「那是什麼?」
「在冰鏡外那次,和在破陣時,你都故意支使我去幫蕭郁,我想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