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東宸竟然也在這一天送來了賀禮。
「這是什麼。」荊澈從外面走進來,進了內室,一身繁瑣的服飾讓他坐著走著都感到彆扭,儀式一結束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換自己常穿的衣服。他瞧見墨行舟手上拿著一個金燦燦的東西,桌上的盒子上印了東宸的專屬標誌夜麒麟頭像。
「水流金打造的發冠。」墨行舟遞給他看,看了眼他發頂捆束住三千發絲的冰玉冠,笑道:「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我還是更喜歡你送我的。」荊澈說,「東宸送這個做什麼?」
「不是東宸送的,是大祭司。」
荊澈換好衣服,把發冠拿在手中打量,就像赤琉璃是西極洲獨有的神樹一樣,水流金只有東宸才有,而且極其難尋找,通常只有皇室才能用得上,荊澈奇怪大祭司為什麼送來這樣一份貴重的賀禮,等他看到上面有特殊寓意的刻紋時,才更為不解。
「這些紋飾,在東宸似乎有一世平安長命百歲之意,都是小孩子用的的物件上畫得多,可不知哪個成年男子會刻在發冠上。」
「別想了,大祭司把這些畫刻在上頭,打得就不是讓你戴出門的主意,一份心意,收著就是了,」墨行舟拿過他手中的發冠,放在盒子裡收好,望著他調侃,「如今怎麼這麼博學多識,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可是連吟風弄月之地都不認識的呢。」
想起那次的事情,荊澈一噎,說:「你不知道我這幾個月來都在藏書閣嗎。」
墨行舟一伸手把他攬過來坐在腿上,懷裡的人掙了一下,沒掙開,慢慢紅透了耳尖,接著就聽見墨行舟低沉哀怨的語氣,「我當然知道,你連睡都睡在藏書閣了,留你那可憐的夫君夜夜獨守空房,熬得眼淚都快幹了,我怎能不知呢。」
荊澈對著這樣一張臉實在不知怎麼應付,憋了半晌,只底氣十分不足道:「你別胡說八道。」
墨行舟猶豫了一下,說:「不想讓我用那種方式給你渡魔氣也行……搬回來住吧,讓我看著你,好不好?」荊澈不答話,墨行舟的眼神頓時更加可憐了,腦袋在他頸窩上蹭蹭,「不願意啊?」
荊澈尷尬地別過臉,「不是不願意,只是我的魔氣有時會失控,在藏書閣修煉最好,」說到這裡,荊澈卡了下殼,抬手摸上了他的臉,接了個和此情此景無關的話題,「......晚上真的會偷偷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