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我身在此地,若無這些貴重的身外之物傍身,藉此提一口底氣,燕京城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便會真的把我與那些落魄的質子混為一談,以為我同他們一樣逆來順受,可以任人欺凌。」
「原是世子思慮周全。」
洛久瑤放回雕像,順著那些金玉擺件走了一圈,坐回到茶案前。
秦征的視線隨著她繞回,開口道:「殿下如今出宮並不方便,好不容易尋機會借棠西宮娘娘的喪禮出宮,才得了自由便造訪敝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還是說,你先與我好好商討關於婚約一事?」
「自再次見到我,世子屢屢提及合作,如今我這裡的確有一樁事想請世子相助。」
洛久瑤忽略他在後的調侃,道:「下月是春蒐,春蒐前太后會前往清台寺禮佛禱告,我想請世子相助,提早調換當日的守衛。」
「你來找我,原是這樣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秦征扔了勺茶葉到茶壺中,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一貫同那沈林交好,據我所知,他有一自幼相識的玩伴名為程驚鴻,如今是禁軍的統領,你找他調換守衛還不是小事一樁?何必來找我?」
他佯裝不解,洛久瑤心平氣和道:「此事我不想找他,也不想向他透露分毫。」
「西境的茶,嘗嘗?」
秦征表情鬆動,遞去一盞茶,「殿下不願找他,是覺得我有多神通廣大?差遣隨行太后的守衛,是我這個身在燕京,仰人鼻息的小小質子能做到的?」
洛久瑤卻瞧著他:「我相信世子能做到。」
「以如今殿下與太后的關係,太后當真會帶殿下去清台寺?」
秦征將茶盞朝她的方向推了推,「殿下請我相助,總要將緣由透露給我些?」
「容妃死了,她會帶我同去的。」
洛久瑤這才接過茶盞,「我需要一個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關於昨日容妃的死,關於多年前我母親的死,我要從她那裡弄清楚。」
聽她言語,秦征眸光竟微動,他沒有再猶豫,應了下來:「好啊,我可以幫殿下,不過就算我能做到,願同殿下達成所謂的合作,殿下打算拿什麼作為報酬?」
洛久瑤坦然道:「要看世子想要些什麼。」
秦征眼睫微抖,垂首,似是真的在好好思慮該要些什麼。
片刻,他抬首,緩緩道:「若我說,要殿下心甘情願同我完婚呢?」
洛久瑤不接他的話,只捻著手中溫熱的茶盞,道:「那我要先問一問,世子提出這樁婚事,可是因清楚你我皆是重活過一時的人,同有那一段記憶而一時興起?你又為何如此執著婚約一事,不惜以切身的利益為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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