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劭庭只探了一下,呼吸即刻變得粗重,啞著嗓音問:「你這是夠了的樣子?」
溫桐還想為自己辯白幾句,她不是這樣的,是他故意撩撥自己,現在還……
她記不太清後面的事情了。
只聽到風吹動窗戶發出細微的「嘩啦」聲,月色在他的後背起伏,她的手揚起就可以挽住它們。
曖昧的作弄沒有勝利者,兩人汗涔涔纏在一起,細碎的喘息飄出窗台,落在那棵毛刺刺的構樹上,驚起兩隻依偎的飛鳥。
溫桐不明白原來還有這種事情。
他們在欲的邊界線拉扯,男人在城池外徘徊摸索,偶爾故意用力叩門,卻始終保持在一個理智的度上。
斷斷續續中,她問出了疑惑:是不是自己又惹他生氣了才來這樣懲罰她。
換來是他牽著她的手,踏過那條線,去到他的領域。
那裡有觸手可及的、火熱的紅日,太燙,她只碰了一下就燎得後退,他引著她嘗試,發現她確實不擅長這個,乾脆放棄。
她的手又回到了他的脖子上,但灼熱、無法完全掌握的溫度仍然殘留在她的掌心,粗糙滾燙。
溫桐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兩人耗盡了所有力氣,像窩裡的那兩隻鳥兒一般,親密地緊挨著。
他的褲腰帶滑到胯間,懶懶散散耷拉著,上半身的襯衫早被她抓了下去。
見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江劭庭眼皮都沒眨,帶著她的手又想往裡探。
溫桐急忙抽出,氣息尚未完全平復,解釋:「我手腕酸。」
江劭庭有些想笑,把她往懷裡拉,邊回答:「我還以為你好奇。」
「……」她有什麼好好奇的,不就是些很普通、都有的東西嗎?
她垂下眸子瞟了瞟自己的手掌,又看向他,最終選擇扭頭不再開口。
江劭庭沒注意她這一連串的小動作,溫存了片刻便起身進裡面的浴室。
溫桐以為他要去洗澡,正思考該怎麼把自己弄乾淨的時候,他拿著毛巾走出來。
「現在不適合碰水,先將就下。」江劭庭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人急匆匆打斷。
「你休息吧,我自己來。」她胡亂套上衣服,一把奪走他手裡的毛巾,蹦進浴室。
她不敢想要是還呆在那邊,江劭庭會再說出些什麼臊人的話。
麻溜擦拭乾淨,她深吸一口氣推門,「我好了,你洗澡吧。」
左腳貌似傷得很嚴重,根本不能落地,她恍惚間記得是廖文嘉從後面推的。
江劭庭攬起扶著門框發呆的某人,將她抱回床上掖好被子,柔聲道:「等我一會。」
???
他難不成還要和她一起睡??
溫桐驚慌坐起,環顧床的四周,好像確實可以睡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