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過比較親密的身體接觸,但她真沒有習慣到同床共枕。
心裡百轉千回,等到浴室「滴滴答答」的水聲停下後,她「咻」地鑽進被子裡。
江劭庭出來就看到某些人如臨大敵,露出一雙水汽瑩瑩的眼睛觀察他。
他隨手系上浴袍帶子,慢悠悠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就等著某人忍不住先張嘴。
溫桐見他穿著浴袍心已經涼了半截,躊躇許久後試探道:「江總,這張床很小的。」
以前這聲「江總」還算順耳,今時不同往日,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怎麼,要我睡地上?」剛出浴的黑眸分外明亮,慵懶斜了她一眼。
溫桐被懟得啞口無言,半晌後小聲嘀咕:「可以去別的房間。」
江劭庭放下杯子,輕飄飄反問:「伺候你一晚上換來被掃地出門?」
「……」
溫桐無言以對,乾脆背過身去。
一陣窸窸窣窣,床上因第二個人的加入而變得逼仄,她出於本能往床邊挪了一些。
「過來點。」江劭庭大手一撈,就把人摟了回去。
均勻的呼吸落在後頸,像一把毛絨絨的小刷子,掃過皮膚時激起陣癢意。
溫桐望向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淨白修長,微微將衣服壓得凹陷一角。
「我明天想去看看哥哥。」她找到舒適的角度側躺著,緩緩開口。
背後的人貼近了一點,輕輕摩挲她的腰,回答:「嗯,辛苦這段時間坐輪椅。」
他的手往下移,安慰似的掠過包紮嚴實的左腳,「這裡需要多修養。」
「嗯。」溫桐從鼻腔里哼出一個音節,任他抱著自己,疲憊闔眼。
後半夜寂靜無聲,她能夠聞到他的味道,清寒凜冽,混著點沐浴露的甜香,交匯融合,織就成一個薄薄的繭,將她一點點束縛在裡面,無法逃避卻也放心依靠。
清晨,晨曦微漾,空氣里瀰漫著雨後獨有的、清新的草木氣息。
側睡的女孩還沒醒,他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些,蓋住她的肩膀。
張讕備好了車,恭敬在門口等著。
「你留在這裡。」江劭庭朝房內回望了一眼,「她想去哪裡也跟過去。」
張讕點頭應下。
男人揣著大衣口袋闊步向前,背影高大筆挺。
江劭庭將車停在路邊,步行了一段才找到給定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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