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的徐懷安已領著蘇禮去了陸府。因和離一事傳出去不好聽的緣故,陸府已連著兩日閉門謝客。
徐懷安拿著名帖登門,並言笑晏晏地與那門廊上的小廝說:「我有些要緊的事要與陸中丞說。」
那小廝十分機靈,即便是瞧見了徐懷安也沒有第一時間放行,他往徐懷安身後探了探眸光,最後瞧見了立在青石台階下的蘇禮。
這幾日陸中丞可是耳提面命地吩咐過門廊的小廝們——絕不能讓蘇禮進陸府大門。
要知曉和離的第二日,陸夢嫣只在娘家的閨房裡睡了一夜,便漸生悔意。
她心里是心悅蘇禮的,只是更心悅自己錦衣玉食的富貴日子,也不敢違拗爹娘的吩咐。
人非草木,焉能冷清冷心?況且蘇禮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陸夢嫣便如此決絕地離開了他。
她心里總有幾分愧疚在。
陸中丞最是了解自己這個女兒,為了不讓她心軟,也不節外生枝,便決意將女兒關在陸府之中,不讓她與蘇禮再有任何的接觸。
所以那小廝便無視了徐懷安遞上來的名帖,只說:「徐世子,這兩日我們老爺說了不見客,憑誰來都是不見,還希望您不要難為我們這些做奴才的。」
這小廝態度如此強硬,完全是出乎了徐懷安與蘇禮的預料。
陸家人既是不肯見蘇禮,那便是不許陸夢嫣與他藕斷絲連的意思。
這便代表著即使蘇禮想以誠心挽留陸夢嫣,也無法見上她一面。
*
黃昏之時。
徐懷安將爛醉如泥的蘇禮帶回了蘇府。
蘇其正與宗氏本就擔心的不得了,如今瞧見了被小廝們攙扶著的蘇禮,立時問:「怎么喝了這麼多酒。」
蘇禮已是醉得連站都站不穩了,渾身上下滿是酒味。
徐懷安面有愧疚之色,只見他朝著蘇其正與宗氏行了一禮道:「伯父伯母,禮哥兒方才在陸家門前大鬧了一通,為了安撫他,晚輩只能陪著他去樊樓飲酒。」
蘇禮傷勢尚未痊癒,本是不能飲太多的酒,可他傷心難當執意要喝,徐懷安苦勸不得,只能捨命陪君子。
他特意讓永蘆去「賄賂」了樊樓的掌柜,讓他往桃花釀里鑲了許多溫水,將酒味褪至最淡。
誰曾想酒不醉人人自醉。
蘇禮只喝了幾杯,便有些神思俱盪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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