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慌,祝寶棋很想現在就沖回去找人,應棠眼疾手快拉住他,罵道:「你急什麼!?他要是真在寧子蹇手裡,一早就拿他威脅你現身了,還用得著滿城找人!?」
這句話點醒了祝寶棋。
沒錯。如果福順真的再寧子蹇手裡,他肯定會將他推出來,以此威脅他回去,可是到現在寧子蹇都沒有這麼做,當然不是因為他心善,只能說明福順確實不在皇宮,或者那小傢伙聰明,早早躲在了什麼地方。
這麼一想,祝寶棋的心落回大半。可是緊接著,他又開始擔心:「不在皇宮,那他能在哪?我總得要知道他的安危。」
「只要不在寧子蹇手裡,他能出什麼事?」應棠本想說,一個閹人就算扔到人群也不會有什麼人害他,話到了嘴邊又怕說出來惹祝寶棋不高興,只得硬生生改了:「他那樣的傢伙,無權無財的,長得也不起眼,沒人惦記。」
「胡說。」阿萊瞪他,「小福子比你美多了!」
應棠被氣到了,罵罵咧咧的進屋去,重重關上房門,再也不想看到那對草原來的主僕,見他們就煩!
他倆的鬥嘴讓祝寶棋的心裡好受不少,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應棠的話不好聽,卻也在理。只要不在寧子蹇手裡,福順至少生命是安全的,的確也沒什麼人會謀害他。
只是他不在宮裡,又會在哪呢?
第45章
阿日斯蘭和應棠幾乎每天都會悄悄出門查看外面的情況, 街上的盤查越來越嚴格,哪怕是進城做生意的商人也要被扣下,經過一番嚴格審問後才放行,更有的官兵直接闖進民院搜查, 搞得人心惶惶, 大白天的也沒什麼人敢在街上逗留。
好在應棠的這座宅子地處偏僻,再加上荒廢許久, 幾乎沒什麼人查到這裡, 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就這樣過了小半個月,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的時候,寧子蹇似乎終於放棄了, 撤銷了街頭巷尾張貼的通緝令,城門的守衛也慢慢鬆懈,只裝模作樣的走個流程就可以出去。
「我們是不是該動身了?」應棠很高興,他被困在這鬼地方那麼多天都要憋死了, 每天做賊一樣進進出出, 真的受夠了。
相比他的興奮,祝寶棋冷靜多了:「再觀察觀察吧。」
寧子蹇是那麼多疑的一個人, 在沒抓到他之前不會輕易放棄, 忽然撤掉所有通緝有些不合理,說不定是陷阱, 讓他們誤以為安全了,然後一網打盡。
「為什麼啊!?」應棠不解, 「城門口都通行自如了, 沒人盤問, 如果咱們不趁著現在趕緊離開, 以後更難走了!」
阿日斯蘭嘴裡叼著根草優哉游哉的看天, 笑道:「我聽棋棋的。」
祝寶棋怕應棠鬧,忙又說:「咱們再等幾天好不好?都在這呆了十多天了,也不差再過一陣,萬一這真的是陷阱,咱們豈不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