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聲好氣的安撫,應棠只得勉強按捺住性子勉強同意:「好吧……」
其實他覺得祝寶棋太膽小了,他親眼看到城門口的守衛都撤掉了,而且街上的人也多了,完全不像是陷阱。再說馬上就是登基後的第一次祭天大典,寧子蹇哪有功夫操心他們。
不過祝寶棋堅持要再等等,阿日斯蘭也認為這樣更謹慎,於是他們又多住了幾天。不過這幾天也沒閒著,阿日斯蘭照舊出去打探消息,一邊看看有沒有福順的消息。
外界都在傳,說新皇在宮裡遇刺,傷勢破重,太醫群臣束手無策,所以才把城內大半的兵力調回皇宮,連祭天大典都要推後,更別提抓人。
「這是真的嗎?」祝寶棋皺眉,「寧子蹇在皇宮遇刺?」
阿日斯蘭點頭,「我派出去的人親眼看到,刺客好像是個女人,混進宮裡趁他洗澡,偷襲。」
女人?
祝寶棋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那位紫衣少女的身影,如果是婁翠的話,那……福順會不會就是被她帶走的?婁翠是尚春的義女,而福順被尚春視作接班人,那她帶走福順好像也說得通。
應棠見他皺眉久久不語,誤以為他擔心寧子蹇,不由警覺道:「你不會還在擔心那個人渣吧!?」
「誰?」祝寶棋沉思被打斷,下意識接了一句,想了半天后恍然大悟:「你說寧子蹇?」
「我擔心他幹什麼?又死不了。」祝寶棋無比篤定,經過兩世的經驗,他愈發肯定主角不死定律,寧子蹇沒可能在這時候掛掉。
應棠仔細盯著他的臉看,確認沒有騙自己後哼了一聲,這才滿意坐下:「既然那傢伙現在半死不活,就說明不是陷阱,我們可以走了吧?」
祝寶棋點頭:「好。」
「但是走前還有些事要完成。」
出發去草原不是三兩天的事,何況他們又都是通緝犯,大路是走不了了,如果不準備好乾糧和水會很麻煩,所以他讓阿萊分了幾次出門採購,又準備了些防蚊蟲的草藥,換洗衣服都備了好幾套。
越臨近出發,祝寶棋的心情就越雀躍,他太想離開困了他兩輩子的京城,眼看有機會逃離,他比應棠還高興。
「咱們就這麼走了,不見一見喬雙玉嗎?」他站在馬車前猶豫了片刻,「畢竟我們這一走就不回來了,他一個人在京城沒事吧?」
應棠哼了一聲,說:「他城府那麼深,能有什麼事?」
阿日斯蘭看出他的心思,也跟著說:「到了草原,你可以給他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