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珂抿了抿唇,熟悉的進退兩難感又一次出現,她做不到對邵清撒謊,所以只給出了相對委婉的回答,「我不敢斷定未來,但不會忘記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
邵清挑了挑眉,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很多痕跡,但她眉眼間的張揚和自信依舊存在。
「那是當然,我那麼好的一個人,專一地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當然不可以忘記我。」邵清說道,「我也不是什麼無理取鬧的人,在我離開後,你如果喜歡上其他人,我也不是不能允許。」
「不過我要給你一個提醒,你可不要傻到說她像我,所以你才會喜歡我之類的。」邵清強調,不忘伸出手戳一戳景珂的手臂。
邵清:「我邵清是獨一無二的,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想任何人成為我的替身,你明白的意思嗎?」
「明白。」景珂點頭應下,「你就是邵清,我不會混淆你的存在。」
「好好記住,不然我就算我咽氣了,說不定也要跳出來打你腦袋。」邵清笑眯眯地說道。
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覺讓她慢慢產生了睡意,小聲嘀咕了幾句後,就放鬆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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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愛人的葬禮對景珂來說並不陌生,但愛人在自己懷裡失去心跳和呼吸的感覺並不好受。
更別說景珂的感知力還格外地強,她甚至都可以感受到懷裡的軀體在一步步失去溫度,原本柔軟的身軀一點點地硬化。
邵清離開後,景珂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眷戀了,以兩人的名義把全部財產都交給國家後,她選擇了和上個世界一樣的方式,讓陪伴了邵清的軀體和她徹底融為了一體。
因為邵清選擇把自己全部氣運都交給景珂的關係,景珂這一次選擇了一個本體感知相對比較隱蔽的世界。
在把和邵清相關的記憶封存和備份好後,景珂重新檢視了一遍自己的核心,確定兩段記憶都完好無損後,才切換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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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沒有啊,城北駱員外的家裡,一家十八口就只留下了一個活口,就只有駱員外最小的女兒駱月竹活下來了。」
「略有耳聞,聽說是魔教來的,駱家小姐那天正好在朋友家裡過夜,所以才躲過了一劫呢!」
「可是駱員外平時人很好啊,他怎麼會招惹到什麼魔教啊,駱員外只是一個生意人,又不是什麼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