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恍然大悟,又燙淉有了新的疑問:「那其他地主難不成就沒有孩子要上府學的?」
「非也,他們可以花錢找知名大儒,畢竟隱士也非不吃不喝就能生活的。」左安禮微微一笑:「所以我才說褚成父親識時務,知道怎麼選擇才是對孩子、對自己最好的。」
白謹對這話深以為然,哪怕古代一直盛傳一句話: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
但這皇家剛坐穩兩三代,正是銳意進取的時候,這時候去挑戰他們的威嚴,不是茅房裡打燈籠——找死嗎?
換在當官的身上也是同樣的道理,隨隨便便挑戰縣令的威儀,最後真能討到好?
不過現在正是掰手腕的關鍵時刻,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這才有了地主們相當放肆的局面。
他們或許抱著陰暗的心思:沒準就能把左縣令打壓下去,讓他一事無成,最後失去皇帝的寵信。
不是小孩子該操心的詭計,白謹就想得少了,今日又正好碰上旬休,他得收拾收拾東西跟左安禮說再見。
至於玻璃方子的事情,他可以明天再努力努力,畢竟自己現在正是長身體(再次強調)的時候,要是勞心勞力過多,可是會對身心有害的!
再加上他現在有錢了,買東西不用再省著摳著,趁著旬休,還可以給張氏置辦些常用物品。
回家前白謹先去了布坊,準備在這扯幾塊布給張氏買好了做新衣服。
他想像中電視劇里演出的掌柜因他年紀小就輕視他,懶得搭理自己,然後他再去對面掏出金元寶打臉讓他們驚訝腿軟,追悔莫及的場面並未發生。
不過他身上也沒帶金元寶,之前就將大部分藏起來,拿出一個換成了碎銀和銅錢,這樣安全得多。
掌柜很熱情地為白謹介紹布坊里的最新款,這裡倒是有不少花紋繁複,輕薄柔軟的布料。
白謹琢磨半天,心想顏色太鮮艷亮麗張氏肯定不好意思穿,不若買些顏色高級不張揚,但依舊漂亮經典的布回去。
「誒,這匹紫色的布還不錯!」白謹興致盎然地說。
掌柜笑了笑:「公子真是好眼光,這是我們剛進的貨,你看這觸感柔軟絲滑,就是京城那兒也正流行!」
白謹也不藏著掖著,一次性買了好幾匹顏色簡潔大方、花紋清秀美觀的布回去。
他走之前想了想,也順便給自己買了一匹白色和黑色的布。
嗯,大褲衩子和背心的原料有了,回去後就拜託他娘親給他縫出來,夏天穿可涼快了。
回去後張氏看到白謹給她買的布匹,果然很感動,並拒絕了白謹的無理要求。
「為什麼啊,娘親?!」白謹震驚,相當不解。
張氏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白謹的腦袋,說:「哪有哥兒穿那種衣服的,真是有傷風化!」
白謹嘟囔道:「我和正常男性沒什麼區別呀,再說了,別人又不知道我是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