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卻也沒和張氏置氣。自己又不是真的半大孩子,倒不至於那麼幼稚。
之後他可以找個裁縫偷偷做出來,不在張氏面前穿出來就行了。
既不會傷害家庭和氣,又滿足了自己的願望。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對了,你哪來的錢,上次借左少爺的錢還完了嗎?」張氏這才回神,緊張地盯著白謹看,生怕他是撒謊做壞事。
白謹知道自己賺錢的數額大,遲早都會跟張氏說的,不如現在就攤牌。
於是他繪聲繪色地跟張氏講述自己賺錢的經過,那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甚至比那茶樓里說書人都還要有趣。
張氏聽得一愣一愣的。
白謹又道:「娘親,你以後就不用再漿洗衣服了,您兒子現在有出息了,哪能讓你再操勞!」
他又掏錢給她,一把碎銀抓在張氏的手中,直把張氏嚇得手都在哆嗦,現在都沒能回過神來。
張氏沒理由拒絕兒子的好意,她的孩子掙錢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著給自己買好東西,這也是一種變相激勵對方的方式。
她理所應當地為他自豪。
青奴父親要是有在天之靈,恐怕也會為他的兒子感到欣慰。
張氏一高興,就在中午做了一大桌子菜,一盤的份量不多,幾乎全是白謹愛吃的,他們家還因此祭奠告慰了逝世的白爹。
白謹在心裡默默地跟青奴說: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娘親,讓她幸福快樂地活在這世上,不後悔走人世一遭。
心田裡頓時湧出汩汩的暖流,與此同時,在心頭那不知名的束縛土崩瓦解。
白謹恍惚間,好像看見了那個怯弱膽小,沒辦法反抗一家子兇惡大伯的小孩笑得明媚又大方,將軟弱的枷鎖解開,化成光點消散。
他有點兒難過,青奴沒有系統,只能犧牲自己找到的人來幫他,否則他娘親就活不下去。
這樣至善至孝的人就這麼沒了,任誰都會惋惜心痛。
系統輕輕安慰他:【放心吧,他是個好人,一定會有更好的結局。】
白謹點頭,「嗯」得很大聲。
天邊陽光傾瀉而下,溫暖而不刺目。
午休時,白謹怎麼也睡不著,最終還是從床上爬起來,看自己剛買的話本好賺積分。
沒辦法,他責任心太強了,就是受不了內心的譴責,自願甘當這個社畜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