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顏汐挑眉, 嗓音就像是盛滿在嗓子裡溢出來的糖漿,光是看著就知道有多甜。
余笙舌尖動了動——想要舔一舔,哪怕只是杯子邊緣一圈。
下垂的眼角正好能看到纖細白嫩的脖頸。
單薄的肌膚泛著不自然的紅, 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但卻並不突兀, 就像是在一塊甜美的奶油蛋糕上潦草幾筆勾畫出的簡筆畫。
她舌尖舔了舔發癢的犬牙,眼角有些紅。
有些人是不是連血液都是甜的。
見她不說話,顏汐沒意思地「嘖」了一聲,如她所願地收回腿, 直白的眼神像是岩漿, 漫不經心卻又如有實質地掃過余笙,「你問過它的意見嗎?」
「唔……」不用問余笙都知道自己身體的答案, 顏汐退後一點,她就迫不及待想要上前萬步,想要把眼前的這個妖精狠狠按在自己的懷裡,讓她的血肉都融化在自己身體裡。
可如果現在就認輸的話, 自己就徹底沒有主動權了。
她是絕對不會主動給自己甜頭的。
余笙硬生生將已經快出口的聲音壓制在喉嚨里。
「別怕。」顏汐摸了摸她已經汗濕的頭髮,掌心一片溫熱潮濕, 黝黑的眼眸露出狡黠的笑意, 「那就不是在懲罰小笙,而是在懲罰我了。」
果然。
余笙眼底划過一抹瞭然, 緊接著——她瞳孔皺縮。
只見顏汐抬起身, 坦然地回視著余笙的目光, 自己一個人也玩的很開心,很痛快。
余笙的就是萬過家門而不入, 但顏汐的則是一步到位。
余笙咬著牙,不服氣地說道:「我這樣, 根本沒法集中精力。」那又是一大段晦澀難懂又拗口的古文,怎麼可能看兩遍就完全記住。
這東西還可以調頻,顏汐原本是盤腿坐著的,但身體的抖動幅度太大了,她完全坐不住了,雙手死死抓著沙發,愣是將真皮都摳出了褶皺。
臉上的表情真實地反映著她此刻身心的雙重愉悅,顏汐長嘆一聲,突然手腕抓了抓沙發,似乎是想要站起來,但卻完全使不上力氣,好不容易起來了點,但卻又猛地坐了下去,發出一聲讓兩人都備受折磨的悶哼聲。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顏汐也沒想到本來只是隨便逗逗余笙,卻輕易地把自己扔進了滿是花蜜的花苞中。
沾了一身的甜腥,卻又什麼都沒吃著,又像是甘甜從喉嚨划過,但卻一點真實的飽腹感都沒有。
她想要親吻,想要擁抱,想要毫無隔膜地感受余笙的熱情和溫柔,甚至是粗魯,但這些——都沒有,有的只是乾巴巴一點都不沒有人情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