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哦」了一聲,似乎是緩過神來明白了,但下一句依舊已讀亂回,主打的就是一個混亂。
「你說什麼?」
余景被他逗笑了。
祁炎沒追上來,連珩被余景帶著,很快走到小區門口。
他們的話題終止與剛才的疑問,明顯余景注意到了連珩的失態。
「哎——」
連珩欲言又止。
其實他聽想就剛才祁炎找過來這件事問問余景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是又怕問出口了,又說整天把祁炎掛在嘴上。
畢竟余景都當沒看見,邁開大步往前走了,他總不能還一味地糾結過去,問一堆沒有營養的問題。
可不問他又實在難受。
一肚子話憋在心裡,掛在臉上,顯得心事重重。
余景掃一眼就知道連珩在介意什麼,心想還真是小孩子脾氣,什麼樣的醋都要去吃上一口。
「我和祁炎之間的事情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就算再見面也沒什麼好說的。以後你遇著他就當沒看見,儘量不要再引起爭執,惹人擔心。」
猝不及防的一段話,定心丸似的,一下就把連珩懸著的心給塞肚子裡了。
舒服了,還不忘裝裝樣子:「哦,我知道。」
余景偏頭看他,眼底帶笑:「所以生日禮物到底是什麼?」
連珩又把他摟了摟:「回家再說。」
-
連珩送了余景一對耳釘,很低調的黑瑪瑙,看著痞帥痞帥的。
余景哭笑不得。
這玩意兒太潮了,他總覺得這應該是小青年才應該佩戴的,但凡自己小個七八歲,戴也就戴了。
今年他都三十了,還——
「好看好看,我幫你戴。」
連珩手腳麻利,把余景按在沙發上就捏住了他的耳廓。
軟磨硬泡一通,余景最架不住他在自己身上磨蹭。
最終,那顆耳釘乖乖的戴在余景的耳朵上,小小的一點,格外牢固。
「能不摘嗎?」連珩又抱住余景。
余景艱難地伸出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總要清洗。」
「那清洗完立刻帶上。」
看著連珩一臉認真,余景不禁問道:「為什麼。」
連珩眨巴了兩下眼睛,像是有在認真思考,但得出了一個不怎麼靠譜的理由:「因為是我送你的。」
余景:「……」
他的虎口卡在這連珩下巴,把那一張臭屁的臉給捏得嘟起了嘴。
連珩按著余景的後頸和他接吻,兩人倒在沙發上,身體疊著身體。
手指撩開毛衣下擺,觸及溫熱的皮膚,兩人皆是一僵。
呼吸噴薄在口鼻,獨屬於彼此的氣息混雜一團,碰撞出驚人的滾燙灼熱。
他們抵著額頭,挨得極近。
近到余景似乎能從連珩的眼睛裡,看到那麼一點點的不解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