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余景又搓了把歸歸的腦袋。
自己也不至於那樣膽小,不過是被劈了次腿,就杯弓蛇影,膽戰心驚。
對連珩這點信任都沒有,他們還談什麼談?
這個認知讓余景心裡好受不少,他盯著歸歸腦袋上的一縷棕毛髮呆,慢慢的就有點生氣。
余景不知道自己這種情緒是否正常,但他的確在生氣。
他氣連珩放棄得果斷決絕,還用這種間接的方式告知自己,像極了不露頭的王八,連個迴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是鐵了心讓自己離開嗎?
余景捏著那一張機票,是九月份大部分學校開放申請後的時間。
或許連珩只是想讓他去看看,又或許是委婉地想讓余景下個月離開。
余景咬了口下唇,竟然有點想笑。
如果他回去找祁炎了呢?連珩會是什麼反應?
還真有點想看看,他們倆誰都別好過。
冷靜了片刻,余景給連珩打電話過去。
果然占線。
他點開對話框,本想再發信息。
但這時候余景已經被氣得有點大腦短路,只能時不時重重呼一口氣,然後就沒了下文。
他想起自己高中時的夢想,現在都已經陳舊得有些發黃。
相比余景想去實現,他覺得連珩要比自己更想一些。
桌上放著嶄新的書本,余景過去翻了翻,發現連珩已經幫他報了這個月的資格考試,並且詳細地列出了一張時間表和物品清單。
現在八月初,時間非常緊迫。
余景要在一個月內考取資格證,完善好申請材料,還要選定學校準備入學考試。
不過這些他在去年已經有過準備,真要實施起來也不是特別麻煩。
只是有些東西已經過期,還需要輾轉兩地奔走重辦。
想想就煩。
如果在沒遇見祁炎,也沒認識連珩,他又會是什麼樣呢?
余景真的想不出來。
這種假設就和曾經的「祁炎沒有出軌」一樣沒有意義。
他遇見了祁炎,他也認識連珩。
每一個曾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都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
他是現在的余景,也不後悔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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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珩離開後,余景短暫的頹廢過。
他不理解,也不願意接受,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還是起來收拾東西。
看了地段,租了間房子,連著歸歸一起全給搬了過去。
不就是分手麼?誰沒分過?
這事兒他都快干出經驗來了。
不過這和跟祁炎那次不太一樣,余景目前心態良好,覺得自己還有精力跟連珩對線。
他選了一個還算中等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