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這樣,他也不讓雲冉走路了,只讓雲冉勾著他的脖子,抱她出門。
整個院子裡的僕人竟沒有覺得他昨天那樣待她有何不對,也不覺得現在的她和孟宴寧過分狎昵,有失體統,全都在各司其職。
雲冉看到院子裡憑空起了個高台。還有工匠在其間忙碌,惶惑地抬眸向孟宴寧。
「冉冉,不是喜歡聽曲嗎?二哥在這裡問你搭建了個戲台子,以後可以在家里養幾個戲班子。想聽什麼,就讓他們唱什麼。」
雲冉不禁顫慄,這應當是孟宴寧禁錮她自由的一個訊號。
從聽戲開始,她若還有別的喜好,都會被他一一搬到這小小的宅院裡。
逐漸的,便哪也去不了了。果然會真真正正的,名義上做他的妻子,背地裡做他的囚鸞。
雲冉眸底的光漾動,頓時露出歡喜不盡的模樣:「夫君這幾日夜裡把我折騰得慘,等到戲台子蓋好,我也未必有精神。過陣子不就要上京了嗎?怎麼這會兒反倒又開始大興土木了?」
「快樂一日是一日。即便只有七八天就啟程,這戲台子也是要蓋的。」
孟宴寧雲淡風輕,將雲冉摁坐在戲台子旁邊的一個太師椅上。
兩人的身後是紫葡萄藤架子,小葉丁香已經開始冒出骨朵兒,去歲的金桂竟也還沒有完全凋零。
孟宴寧大掌扣住雲冉的肩骨,「以後冉冉就坐在這個位置。」
他身上浸著沉鬱的香氣,浮動的吐息,讓雲冉心猿意馬。
倘或寧要請戲班子過來,她肯定可以通過戲班子,給周從之傳遞消息。
而在此之前,她絕對不可以露餡。
絕不可以讓孟宴寧發現,她的手指被咬破了。
不可以讓他在屏風後看到,自己拿了一套花匠的衣服。
一旦他這麼問自己的時候,原來逃跑的計劃就必然要擱置。
這是她兩次出逃失敗之後得出的結論。
不過這次她打算換一個方式,她希望周從之能堂堂正正的,接她回家。
*
正月初,雲家來了信件。蘇小瑩聽孟宴寧說雲冉病了。幾次登門不得拜訪。所以把雲冉病了的事告訴了阿娘,阿娘忍不住送來些藥材首飾,叮囑她好好將養。
隔著一道窗簾,其實根本沒在養病,只是被禁足的雲冉偷偷看到那個閹人駱清嵐,隔三差五便來找孟宴寧。
他摸著自己的鼻子,在閒談之間,偶然會提及蘇小瑩的名字。
蘇姨媽在給蘇小瑩找婆家,他說那個姓陳的員外肚子很大,年紀也不小了,蘇小瑩嫁過去只能做對方的繼室。
可蘇小瑩竟然沒有拒絕。
「選個普通人就罷了,怎麼會選那樣的人?希望她只是看看,沒有跟對方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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