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點點頭,激動地搓了搓手,正準備和這位送來文物的老闆聊一聊修補事宜以及這些文物的來龍去脈,這時外邊有人敲門,傅老扶了扶眼鏡,趕過去開門。
外邊,許西棠裹一件米白色的羽絨服,戴著帽子,米色的圍巾將小臉蛋兒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來,漫天飛雪,她立在門邊,染了晨霧和冷氣的一雙眼眸格外動人,水汪汪的。
她搓著手笑問道:「老師,我能進來觀摩嗎?」
傅老趕緊拉開門:「差點兒把你忘了,快進來吧,你們倆認識一下……這位是晏先生,晏先生,這位是我剛收的小徒弟,她在蘇省博物館工作,以後要做文物修復師,來找我拜師學藝的。」
許西棠脫去羽絨服,又摘下圍巾和帽子,嘴裡呼出的白汽讓她的臉蛋兒平添了幾分朦朧感,很美。
她今天沒有化妝,凍得粉紅的臉頰卻像塗了胭脂似的,未點而丹的唇抿了抿,搓著手放在口邊哈氣,隨即端起桌上的一杯暖茶一飲而盡。
她剛喝完,就看見傅老瞪著她,她撓撓臉,問:「老師,怎麼了?」
傅老吹起白鬍子,一手指了指晏西岑,說:「那是給晏先生倒的茶,人還沒喝上一口呢,你一來就喝完了,去,給晏先生重新倒一杯。」
「……哦,好的,我去倒。」
許西棠瞄了一眼道貌岸然地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輕飄飄地轉身走出去。
門帘剛撩起,風雪灌進來,吹得她直捂臉,後邊幾道腳步聲,接著,她聽見傅老問:「晏先生,你坐,是不是屋裡太冷了?溫度應該夠啊,那我去調一下……」
她一愣,又聽見晏西岑說:「屋裡不冷,老先生,你徒弟沒拿衣服,外邊冷,我給她送,怕她凍壞了。」
「啊?」
傅老懵逼中,他因為文物的事情過於激動,早把之前老伴兒說的那些小許的男朋友的事情給忘了。
許西棠已經走進風雪中,她走得快,穿過小門才想起自己忘記穿羽絨服,這會兒子凍得直跺腳,南方人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肆虐,她冷得跑起來,不料腳下一滑,摔在雪地里,糊了一臉的雪,冷死她了!
還沒等她攏好裙子從地上爬起來,腰上瞬間多了一隻大手攬住她的腰給她撈起來了。
她怔然半秒,回頭,對上晏西岑一雙烏玉般清冷的眸,他垂眸時,如同半闔著,渾身上下一身的黑色,發梢沾帶幾片白雪,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西褲黑色的頭髮,什麼都是黑色的,只有臉還是白的,哦,唇……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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