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岑的眼眸很深,他沒有打斷她,也沒有驚訝她所說的這些內幕。
那所孤兒院,好像是叫彩虹橋,他聽人說起,靳以澤去過那裡。
靳家人找到靳以澤的時候,靳以澤瘦到皮包骨,營養不良的模樣,身上還有被人鞭打的傷痕。
她也被那樣對待過嗎。
晏西岑忽地擁緊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她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但她沒有掙扎,她知道他為什麼擁抱她。
「晏叔叔,你在擔心我嗎?我沒有,真的,我沒有……」
她說著說著,嗓音里帶了哭腔。
晏西岑在她耳邊溫柔地問:「沒有什麼。」
「我沒有被那樣對待過。我很幸運,有人保護我。」
晏西岑想到什麼,神色晦暗:「靳以澤?」
「嗯。所以他總是被那個男人用皮帶抽,身上到處都是傷口。」
「他總是保護你,你想過怎麼報答他麼。」他問得漫不經心,眸色卻暗得可怕。
她點點頭:「我小時候總是想,孤兒院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因為院長沒有太多錢,所以我總想長大以後賺好多好多錢,給靳以澤的那一份至少得一半兒吧。」
晏西岑無奈地笑:「給他這麼多?」
「當然啊,你不同意我給他那麼多哦?」
「他現在比你有錢。」晏西岑提醒。
「也是,那就不給了,你們男人都好面子,被女人養就是小白臉,算了,不讓他做小白臉了,我已經有冤大頭。」
「……?」
意識到說漏嘴,她很狗腿地抱上去使勁兒蹭,蹭得頭頂的毛都起靜電了才肯罷休。晏西岑下頜抵著她發頂磨,磨得她快禿了,她急忙抬手制止他的剝削行為。
「住手!我要斑鳩了!」
「……?」
「我要斑禿了!」
「……」
晏西岑啞然失笑,拿起吹風機替她吹了發,又抱去床上放著,替她蓋好被子,轉身走的時候,被她拉住袖子。他轉身,又坐下,問:「要我陪你?」
「不要!要親親!晚安吻!你也不想我下了飛機不能快速入戲吧!」
晏西岑一怔,勾下腦袋,在她唇上親了親。
她捂著臉悶悶道:「晚安吻不是親額頭嗎……你剛剛親哪裡啊。」
晏西岑又勾下來親她唇,道貌岸然:「要我親你,不用拐彎抹角。」
「……」
她漲紅臉,被他大手扣著下巴親了兩分鐘,親得一身薄汗透濕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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