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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下降讓旅客沉浸在失重感的緊張中。
「高度。」「2000ft.」
「起落架。」「高度滿足已釋放。」
「狀態。」「正常。」
「使用襟翼2姿態。」「確定。」
「速度大於VFE CONF 2。」「確定。」
「即將著陸,我來操作,做好接地失敗復飛準備。」林淮把著方向舵,雙目凌光聚焦。
機身不斷靠近地面,林淮減小了FCU所選速度,在跑道入口達到VLS,他儘可能地以飄揚姿態來對抗機身的重量,儘量柔和地把著落地角度。
林淮在即將接地的瞬間將反推力推向最大可用,先是前輪觸地,林淮使用最大剎車,後輪也跟著接地!
終於——起落架完整與地面契合,著陸姿態建立,機身彈動了一下,所有旅客抓緊座椅扶手。
林淮:「跑道夠長,剎車減速。」
呼嘯的風聲與飛機迎面相抵,這一刻所有乘客的心都落了地。
剎車風扇已打開,林淮觀測著輪胎溫度,以準備超過800°進行輪胎放氣。
一切緊張有序,一切又在他們的掌握之中。職業賦予了林淮和副駕嚴謹的技術,職業也賦予他們守護這架飛機的使命。
飛機平安地回到了地面,林淮的操作實屬完美。
客梯車,救護車,甚至是擔心超重著陸發生意外的消防車都停在跑道盡頭,看到飛機穩穩滑向指定停機位,地面人員的心也跟著鬆了。
客梯車一對接完畢,艙門打開,商務帶著兩名醫生沖了進來。
「檢查生命體徵。」為首的醫生說。
許天天協助醫生將盛明安放平,盛明安臉色發白呼吸非常微弱。
醫生撐開盛明安的眼皮進行檢查:「哮喘引發的休克,兩側瞳孔不等大,對光反應不強,深度昏迷中,吸氧多久了?」
「25分鐘左右。」乘務長看著地上的兩個空瓶道,若是真的要堅持飛到青城,飛機上的四個氧氣瓶根本不夠。
「進行cpr了嗎?」醫生解開盛明安的襯衣口子,發現多處淤紅後問。
「是的,中間大概有6分鐘的時間停止呼吸。」許天天補充。
「那大腦有缺氧的現象,擔架,來!」醫生大聲喊道。
大家把盛明安搬上了擔架,盛婉君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許天天也跟了下去。
醫生上車前,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扒著車門對許天天說:「他是因為你們才活下來的,你們做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