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在上面寫了想對她說的話,信的結尾還問了一個問題。
他似乎在個人情感上遇到了很大的阻礙,因為他在信里說——
「喜歡一個人,到底怎麼才能讓對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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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學期期中考試進行的時候,三中附近正在舉辦書市活動,因為有出名的作者在附近簽售,所以那幾天周圍異常熱鬧。
街道兩側站滿了人,還有不少志願者負責疏散人群。
熱鬧聲都能從窗戶口流進正在考試的學生耳朵里,那時除了筆下的卷子,似乎外面發生的任何動靜都能勾起他們的興趣心。
監考老師在講台上強調了好幾遍紀律才讓眼神往窗外瞟的學生重新正襟危坐。
鈴聲打響,正式收卷結束考試,老師們收齊抱著試卷回到辦公室,聊起來了學校附近正熱鬧的書市。
後來書市這消息不知道怎麼傳到了校長的耳朵里,覺得發揚這種文字上的文化格外重要,於是在校內舉辦了一個尋找筆友寫信的活動。
筆友要求是匿名結伴,信里要求留下自己的筆名和寄信的地址,下個周一每個年級將想結交筆友的同學的信件放在一樓的桌子上,路過的同學感興趣可以抽取,在之後寫回信隨機交換。
你不知道會是誰給你回信,回信的人也不知道寫信的人是誰。
活動新奇又有趣,應純當時簡單聽了下這個活動便笑著搖搖頭接著落筆解數學題。
新奇歸新奇,不過她並不打算參加。
常年的家庭原因造成她扔在人群鼎沸之中也難掩孤僻的性格,好像每次有人靠近她都會被她日常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表情停止腳步。
久而久之,同學們私底下說她是「冷美人」,不過這些私底下的議論應純從來沒有過度了解過。
她從沒想給誰回信,也從沒想著拿走誰的信。
當時班裡和她關係還算可以的女孩拉住她的手臂走到放著信件的白色桌子前,似乎在通過上面偶爾零星的字猜測寫信的人是誰。
應純原本沒想在這停留,只不過葉嘉恩似乎對這些信很感興趣,挽著應純的手臂一刻沒鬆開。
午休自由放鬆,應純也順著葉嘉恩停了下來。
信封上基本沒什麼特別標記,寫信的人也是匿名,能觀察到的只有單一的信封。
葉嘉恩撇撇嘴一封封看著,然後似乎發現了什麼值得駐足的東西。
她單手翻開其中一封的信背面,不知道是看到什麼覺得有意思,笑著直接順勢把信封塞進應純的手裡。
應純沒反應過來,接住後順著葉嘉恩的目光看過去,和她一起盯著信封開口粘著的HelloKitty貼紙。
但信封又用的是簡約的黑色信封,在一眾白色里格外明顯。
邊緣一圈燙金,倒像是某種高級晚宴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