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捻著袖口往上折,應純站在原地盯著他這個動作,微微出神。
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喜歡穿白襯衫嗎?」
怎麼感覺和這傢伙談戀愛以來他的裡衣都是白襯衫,幾乎都沒變過。
這人不會是有什麼襯衫癖吧。
應純不敢明面吐槽,只能暗自思忖。
靳逸嘉聽到她這話轉過頭,沒什麼表情:「你不喜歡?」
應純從他這無波無瀾的語氣里摸到了點別的情緒,頓時慎重地停頓了下:「沒有啊。」
見靳逸嘉背對著她走至書櫃,應純默默回屋收拾剩下的東西。
感覺她剛才問完那句話之後,靳逸嘉的情緒好像莫名低沉了幾分,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察覺錯了,反覆思量著剛剛的話有沒有什麼問題。
結果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
……
兩邊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靳逸嘉走到書櫃前,一時沒有動作。
單手撐在書架兩邊的格擋,靳逸嘉盯著地板,眼睛裡的情緒像濃墨一樣翻滾,然後仿佛終於任命般地重新直起身子,看著書架玻璃上倒映自己的臉。
臉色實在不能稱為好看,甚至連嘴角都是耷拉的。
他什麼時候情緒管理這麼差了。
靳逸嘉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情緒挺穩定的人,就算是遇到再緊急的事他都能迅速冷靜下來思考對策,這並非與生俱來,是不斷磨鍊和自我思考之後的結果。
怎麼現在,一遇到和應純有關的事,他情緒就會波動得格外明顯。
小狗有一瞬間的迷茫。
屋子里有點熱,靳逸嘉解開兩顆扣子的同時抓了把頭發。
這襯衫,悶得要命。
他其實不喜歡穿白襯衫的。
可是為什麼會天天穿,始作俑者卻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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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純從臥室里把裝好的行李箱提出來的時候,靳逸嘉蹲下身正在整理紙箱裡的東西,他背對著應純的方向,因為手臂撐開的動作,襯衫後面的布料微微繃緊。
挺闊肩膀下面是襯衫繃緊而勾勒的勁瘦腰腹。
靳逸嘉是偏濃顏系的長相,是那種一眼望到就能分辨出來出挑的帥,白襯衫領口解開,因為上半身的動作勒緊襯衫布料,把襯衫穿成幾分隨意又散漫的味道,這種感覺真挺禁慾的。
應純愣了一下,然後走過去蹲在他旁邊,目光落在箱子里:「還有什麼我能幫的嗎?」
靳逸嘉看她一眼,不自然抿了下唇:「箱子基本裝滿了,不過還有一沓信可能裝不下了。」
提起一沓信,應純想到了什麼,目光立刻移到放在箱子邊上的一摞信件。
正是這麼多年以來她和空白之間筆友的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