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純張張嘴,下意識把那些信全都抱在懷裡想放在別的地方,結果因為太多,有好幾封掉在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靳逸嘉面色如常,沒什麼表情地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信,眼神問她放在哪。
應純重新將行李箱攤開,將信一封封放進去。
靳逸嘉輕易捕捉到了對方動作的小心翼翼,眼神晦暗不明,語氣里倒是沒什麼情緒注入:「這些信,很重要?」
指尖不經意刮到信封的一角,癢疼交織,她沒否認:「嗯,挺重要的。」
一時間空氣中有幾分遲滯,像是有東西在緩緩凝固。
有點發悶。
收拾好東西,應純將鑰匙還給來收房的房東阿姨,靳逸嘉開車載著她回了庭瀾。
高檔小區還有人幫忙拿行李,應純和幫忙的人道了謝,一路上和靳逸嘉都沒說幾句話。
等將東西全部搬進房子里,應純看著靳逸嘉默默清數她帶來的行李,斟酌著開口。
「那些信是我高中無意間交的筆友給我寫的,這麼多年一直沒變過。」
「我覺得挺難得的,就一直留著這些東西。」
手指不受控制蜷起,應純看著他,仿佛想要摸清楚對方此刻的情緒。
靳逸嘉看出來她的意思,輕哂的同時掌心又忍不住去貼她的頭。
「我知道了。」
語畢他微微彎腰,臉湊近她的,唇畔笑意逐漸擴大。
「如果我也有個你這樣的筆友,應該也會覺得這個朋友很重要。」
「你做得挺好的。」
應純愣愣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又有點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艱難嗯了一聲。
「所以——」
靳逸嘉手臂架在她身後的牆上,幾分散漫如同驟雨淅淅瀝瀝襲來:「你能不能笑一下。」
「剛才這一路上,你都沒笑過。」
第47章
躺在床上, 應純伸出一隻手,掌心擋住掛在頭頂的照明燈,然後一點點分開手指。
暖黃色的光束自上傾瀉而下, 被手指分開成一條一條, 仿佛被攪散的聚光燈。
放下手, 應純偏頭看著臥室的床簾,是很淡很淡的櫻花粉。
重疊在一起垂落到地上的時候落下暗色的陰影, 應純想起高中最後一面時, 靳逸嘉讓自己去拿的那束花, 包裝紙也是這樣的淺粉色。
花瓣被雨水打彎,卻還是盛放如初,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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