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春興班這些人嗎?」鞏季筠不會放過任何誇耀豪富的機會,一抬手讓司機呈上支票簿子,大筆一揮簽上三十大洋,署名蓋章,交給阿光。
「您倒真不怕我跑了。」阿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若是孫猴子,我便是如來佛。天涯海角,你——」鞏季筠把粉拳一握,「明白了?」
那怎麼不明白?
只是阿光有自己的計較。
「縱使孫猴子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卻也好生大鬧過一場天宮,沒有白來了蟠桃會。
「更何況,煉丹爐里關過七七四十九天,還能煉出個火眼金睛來。五行山底下壓過幾百年,漫天神佛還不照樣無可奈何?到了最後,西行取經成佛,還能得到個正果!」
鞏季筠自稱「如來佛」,他一樣不以為然。
「憑什麼做人就得歷三災八難?憑什麼她是神仙,我就要戰戰兢兢?
「我這冷眼看著,倒是她對我的顧忌更多。雖說不明就裡,可我也能用這個,正大光明地換來我想要的。
「不過,此時還不知道她究竟作何打算,就只好先替師傅和春興班要了這些身家,讓她們能安全退場,遠離是非,在沽口的某個角落好好生活下去吧。
「師傅,徒弟只能孝敬到這裡了。
「今兒才知道,您這些都是為我受了連累。以後或許沒有再見的機會,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他默不作聲,盤算了半晌。
鞏季筠倒不慌不忙,一直等在那。周遭的景、物、人,不知不覺中全都靜止著,天地間只回盪著阿光自己的心聲。
她明知故問:「準備妥了?」
阿光就知道,下一場戲近在眼前。她沒有什麼顧忌時,他才真是要當心了。
於是目光灼灼地答:「行了。」
眼前一花,時間、地點,霎時改換。
燈紅酒綠,衣香鬢影。在華麗的西式大廳里,各色名流或坐或站,彼此間親熱地交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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