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只是對於S級以下的制卡師來說的，對於S級以上的制卡師來說，外物只會成為他們制卡的累贅。
葉慕他們都還只是新生，他們誰都沒想過這麼早就摒棄制卡筆，他們甚至都沒有這個意識。
所以才看見葉慕無筆制卡這一幕時，ABC三個班的學生集體沉默了。
「她有點意思。」從剛剛開始，副院長的視線就一直落在葉慕身上，「別人做不到的她能做到，我很欣賞這一點。」
師江浦這次沒說什麼，但副院長在他看向葉慕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認可，不多，但的的確確是有點認可了。
很少有老師討厭勤奮出色的學生，師江浦也是如此。
「更有意思的來了。」看了一會兒，師江浦突然開口說道，「你的小把戲恐怕是被她看穿了。」
副院長立刻坐直，皺眉道：「看穿了？你何出此言啊？」
師江浦嘴角似有似無的有了一點笑意，但很快便被他藏了起來：「你仔細看她繪製的紋路，她兩秒前繪製的那條紋路那麼具有標誌性，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那是什麼紋路。」
副院長立刻抻著脖子看，神色嚴肅。
葉慕還在抽抽，或者說她一直在抽抽，她明明是動態的，但當看向她淡然閉眼的面孔時，大家都會有一種她此刻很靜的錯覺。
在由動變靜的過程中，似乎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東西也在變化。
就這麼看了少頃，副院長忽然笑了。
他似是很高興，甚至還回頭拍了兩下師江浦的大腿，語氣中是壓不住的驚喜：「她！她還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學生們的洞察力遠不及這兩位老師。
但有些東西是直觀能夠看出來的，比如顏色。
在葉慕睜開眼睛那一秒，她手中的卡牌徹底完成繪製，綠光霎那間在卡牌上閃過。
綠光。
B級卡牌的象徵色。
精神力為B級的人未必能制出B級卡牌，但B級卡牌的製造者精神力必為B級及以上。
也就是說，就在剛剛，葉慕的精神力成功突破C級，成為毫無疑問的B級。
一秒鐘以前，車宿還在葉慕身旁絮絮叨叨：「我的玩偶去哪了？我最喜歡的玩偶呢？是被小西拿走了嗎？我得去找小西，但是去小西家的路怎麼走來著？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一秒鐘以後，奪目綠光落下，車宿宛若奇蹟般突然恢復正常，他有一瞬茫然地看向四周，有些搞不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