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錦魚急忙呵斥道。隔牆有耳,這院子裡新來的四個丫頭,老太太錦心院子裡各來了一個。許夫人那邊來了兩個,一個擱在她身邊,一個擱在了她娘身邊。
豆綠說話嗓門又大。不定怎麼就傳出去了。她既然已經答應了許夫人跟錦心不往外說,就得守信。
秦氏卻猛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呆愣愣地,突然又像泄了氣的皮球,慢慢坐下,嘴裡低聲念叨道:「原來如此……好個賢良淑德的夫人……」
錦魚大惑不解,卻見她娘總是籠著半分輕愁的眸子瑩光閃動,臉上雪白一片,嘴唇卻咬得通紅,似乎有滿腔的話要說,又說不出口。
她忙打發豆綠道:「你不許再胡說,到門口守著,別叫人偷聽了我跟姨娘說私房話。」
豆綠嘴上能掛油壺,腳步噔噔噔地出了門,把堂屋門關上了。
錦魚這才轉忙問她娘是什麼意思。
秦氏滿臉慢慢泛起怒紅,道:「我……我怎麼這麼傻!我竟還當她是個好人!原來……她便是做了那齷齪事,也有法子,拿它來給自己掙個好名聲!她欺負我不夠,還要叫她女兒同樣法子的來欺負你!簡直……實在是欺人太甚。」
秦氏不會罵人,氣得渾身都在抖,嘴裡卻罵不出半句髒話來。
許夫人踩著她們母女,拼命往自己臉上塗脂抹粉,這行為,錦魚也噁心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伸手摸了摸胳膊,卻聽她娘道:「當年的事,我天天只知道怨恨侯爺,如今想來……侯爺固然可恨,怕跟她也脫不干係!」
原來當初秦氏想要給錦魚辦個熱熱鬧鬧的百日宴,比肩錦心。侯爺便罵秦氏心比天高,嫡庶不分。
秦氏只覺得委屈死了,一氣之下,便把心裡的懷疑吐了出來。說嫡難道就可以害庶嗎?她生產時身邊連個穩婆都沒有,若是懷相不好,只怕會一屍兩命。這分明是許夫人故意指使的。
侯爺卻道這件事許夫人早就解釋過,是那穩婆自己貪杯。誰能算到她娘正好那日生產?不過是巧合。又說許夫人心地善良,向來賢淑,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還警告她娘不許再疑神疑鬼,說些閒言碎語,污衊夫人的清白。
秦氏見景陽侯完全站在許夫人一邊,對她們母女的委屈半點不放在心上,傷心難過至極,便賭氣叫他走。
景陽侯卻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便道這是侯府,是他的地盤,要走也是秦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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