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江凌洗換完畢,也坐下,喝了兩口茶,才道:「家裡的事千頭萬緒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你可別把自己累著了。」
錦魚笑說不會。
江凌又道:「我剛才回家,大門二門,人都沒有。可見是想著要走了,都不肯當差了。當初咱們原該指定了,放誰不放誰。也好留些忠心能幹的。那些個會惹是生非的,會偷懶耍滑的只管放了。不然,你日後管起事來,豈不費力?」
錦魚托腮笑道:「我當初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給我娘脫了奴籍。脫籍可是天降的大福氣。按說,這恩惠原該給那些個忠心能幹的奴僕才是。若專挑那些不好的放了,豈不是獎懶罰勤,倒寒了眾人的心。」
江凌點頭不止,道:「還是你想得周道。」
豆綠在旁聽了,忍不住偷笑,嘀咕了一聲:「奶奶說什麼,爺都是說好的。」
倒把江凌逗笑了:「誰叫你們奶奶總是對的。」
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錦魚不由紅了臉,忙轉移話題,笑問豆綠:「你想不想也去了?」
豆綠聳聳小蒜頭鼻子,道:「我才捨不得離開奶奶呢。」
錦魚笑笑。
豆綠的身契雖在秦氏手裡,等豆綠嫁人時,她肯定是要放了她的。
茯苓也一樣。老太太想得周道,她出嫁時,就叫花媽媽送了身契給她。
到於香羅玉鈺,說是給她的陪嫁丫頭,許夫人卻沒把她們的身契給她。她也懶得跟許夫人要去。
抬眼見伺候江凌的那兩個丫頭還是磨磨唧唧地在旁邊打磨,不肯下去。
說起來倒也沒什麼。哪家小爺成親前,屋裡沒有幾個伺候的丫頭呢?江凌也不例外。
她嫁過來後,也沒為難這些人,這些人也沒敢來挑釁她。
江凌也沒跟她說過誰是通房,誰不是。她看月例,倒都只是大丫頭的份例,沒什麼特別的。反正她嫁過來後,江凌平素也不叫她們伺候,日日都是歇在她屋裡的。她也就沒問過,省得沒事找事給自己添堵。
可真瞧在眼裡了,這心裡還是有些微梗,她不由淡淡地看了那兩個丫頭一眼。
那兩個丫頭便垂著頭,悄悄退下了。
*
到了第二日,錦魚吃過早飯,又去給白氏請了安,巳時準點到眾芳齋開始理事。
各處陸續便把要走的人的名單送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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