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抖抖索索地勉強站起:「你……你……」欺人太甚四個字竟是不敢說出口來。
能怎麼辦呢?男女有別。真和離了,錦心就算再改嫁,也難嫁得好了。更別說嫁國公府這樣的人家。
而柳鎮,雖成過親,多少人家還不是打破頭願意把女兒嫁過來。
她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卻是半句硬話都說不出。
正想自己找個台階走人,不想一道杏色影子朝她奔來,她見是錦心,本能地伸手去抱,不想一股力當胸推來,她一個趔趄,後腰撞到了椅扶上,不由慘叫一聲。
就聽錦心哭道:「母親!我自嫁進來,婆母疼愛,夫君敬重,處處都是好的。不過是幾個丫頭淘氣,我回家笑談了幾句,你便非要上門問個清楚,我怎麼攔都攔不住!倒叫婆母和夫君誤會我!你……你叫我今後還怎麼在夫家做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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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敬國公府的。
回到景陽侯府便一頭載倒,昏了過去。
馮媽媽本就不是個能幹的,頓時急得沒了主意,一邊叫人去請太醫,立馬又叫人各處去通知。
一時古香堂里外便聚滿了人。
景陽侯來了,連老太太都來了,問起原由,馮媽媽便把事情前後加油添醋地說了。尤其說到敬國公夫人朝許夫人扔茶碗,她因為就站在許夫人身後,說起來真是心有餘悸,用手比劃著名,長臉上一張大嘴一張一合地,不停道:「好大一碗茶,還冒著白煙呢!」
景陽侯本來就嚴肅的臉孔,這時板得跟生鐵一般。
老太太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見太醫來了,便叫上花媽媽兩人回了期頤堂。
花媽媽扶她上了炕,見她臉色灰敗,忙給她沖了茶,道:「這茶也見底了,回頭我打發人去找茯苓,讓五姑奶奶再送些來。」
老太太喝了幾口暖暖的五花茶,砸砸嘴角,眼中不由慢慢流下幾行老淚。
造的這個孽,她也有份。當初她明知救人的是五丫頭,便不該裝糊塗,就該堂堂正正把事情挑明了。敬國公府愛娶不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景陽侯府從根兒上就虧了理,在敬國公夫人面前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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