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宴上若是兩個孩子一起抱出來,別人豈不笑話我嫡庶不分?」
「秦氏自己在坐月子,竟然這樣不懂事,不顧惜自己,天天吵鬧,確實該給她個教訓。」
一步一步,自己這才下了狠心,立刻攆走錦魚母女。
之後……秦氏沒服軟,他更不可能服軟。
十五年一晃就過去了。
難怪他覺得許夫人賢惠,自己對秦氏又算是寵愛,錦魚嫁後,秦氏卻非鬧著要回洛陽莊,不肯再留在府里。
還是老太太薑是老的辣。
秦氏是個真明白的,糊塗的人一直是他自己。
賢惠?錦心在外也大有賢惠之名,可他卻知道錦心到底有多賢惠。
許氏大概只是面具戴得極好的錦心。
不同的是,他這大半輩子一直都沒瞧出來。
柳家卻是錦心才進門,就一眼看穿了。
所以敬國公一家才會那麼不近情理,才會說錦心嫁入國公府,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今後自然有她婆婆教導。
所以敬國公才讓他回來好好教育許氏。
他失魂落魄,慢慢站起,恍恍惚惚,什麼話也沒再多說,一步一空地走出了古香堂。
許夫人仿佛在後頭叫喚了些什麼,他卻根本不想再聽了。
他沒有直接回望燕樓,反而進了紫竹齋。
人去樓空的紫竹齋。
竹葉在晚風裡沙沙地響。
仍有小丫頭在看屋子,見他來了,便要來點燈。
他擺了擺手,在一片幽黑中,慢慢走進秦氏的臥室。
架子床上還掛著細紗幔帳,恍惚地顯出一個影子。
鼻端仿佛縈繞著一種只屬於秦氏的馨香。
秋夜的空氣清澈而寒涼,臉上有冰涼的東西在慢慢滑落。
*
日暮時分,錦魚忙碌了一天,才有空坐下來,跟江凌說話。
兩人如今都喜歡在書房的羅漢床上窩著,一人靠一邊。
她寫好明日要帶的東西,拿給茯苓,讓她領著小丫頭去準備。
這才親自用小紅泥茶爐煮水,又用長柄的銀勺子從小陶罐子裡挖了一大勺自己新做得的梨膏,放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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