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可使不得!她這要是磕破了額頭,一會兒叫人看了,今日之事難免不會傳出去!」就聽有人急道。聽聲音是敬國公夫人。
「你姨母所言極是。老四,她也得了教訓,這事就此作罷吧。你也請了安了,你父皇那頭,你可別去晚了。」
這回說話的是皇后娘娘。
錦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暫時度過難關了。
真是倒霉,今天還是她生日呢。沒得著什麼好,為了逼退這誠親王,只得使了苦肉計,白吃了虧。
誠親王氣哼哼地告退了。
錦魚才聽得皇后娘娘道:「罷了,那花兒也不用你插了。下去吧。」
錦魚謝過,這才站起身來,低頭正要退下。
不想就聽又有人道:「你抬起頭來瞧瞧!」說話的又是敬國公夫人。
錦魚的皮膚自來嬌嫩,所以她才費盡心思做了那玉肌膏。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額頭定然已經青紫了。
當下便聽話地抬起頭來。
「哎喲!這可傷得不輕。」果然就聽得有人在叫,還是太子。
「這……這……罷了,帶她下去上點藥吧。」皇后娘娘語氣有壓抑著的氣悶。
錦魚心道皇宮裡的藥再怎麼好,也不可能上上去,這印記馬上就消除。
她就要頂著這麼個額頭叫所有人都瞧瞧,這誠親王是多麼心胸狹窄,不堪大任。
她不由悄悄看了太子一眼。若是太子聰明,這事該傳到皇上耳朵里去才好呢。
太子似乎怔了怔,卻道:「母后,兒臣也得動身去父皇處了,沒想到倒耽擱了。」
至於耽擱了什麼,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想了想,瞪了錦魚一眼,道:「先拿冰敷一下,也別去上藥了。你知道別人若問,你該怎麼說。」
錦魚:……
算了,天家顏面果然大過天。
她自然是不會提及誠親王的,只是別人信不信,卻是別人的事。
就聽人道:「不如賞她個額飾?今日還是她的生日。」卻是敬國公夫人。
皇后娘娘喜道:「你這主意不錯。」便吩咐宮人道:「把之前苗疆進貢的那套純銀額飾取了來。」
又吩咐蔡公公道:「把那些姑娘都叫了來吧。太子殿下也該走了。」
說完見錦魚垂頭喪氣地站在地上,不由有些來氣,又道:「賞她一個繡墩。」
錦魚便謝了坐下。
等著額飾的工夫,有宮人拿了冰帕子來給錦魚敷著額頭。
錦魚額上又冷又痛,心裡氣憤。還說在宮裡過生日是大福氣呢,誰知吃了這麼大一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