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哲親手打開,從中拿出兩本書來,封面藍色半褪,都有些殘破,仔細地推給錦魚。
錦魚看時,一本是《群芳譜》,一本卻是《穆天子傳》。
《群芳譜》看書名,就知道是關於花兒的書,她自然是喜歡的。
可《穆天子傳》是什麼?難道是講一個叫姓穆的皇帝的故事?難道前一本是送她的,後一本是送江凌的?
鍾哲見她似乎有些疑惑,便笑道:「這《穆天子傳》又叫《周王遊記》,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書。今日我去見人在賣,便買來送你。」
錦魚聽了,便知道這必是孤本,價值千金,忙道:「好端端地,你怎麼送我這樣貴重的禮?」
就見鍾哲嘴角抿了一抿,似笑非笑道:「昨日你替我操碎了心,怎麼當不得這禮呢?」
按說這話也沒什麼問題。
可鍾哲的語氣卻仿佛像薔薇花兒莖上的刺,帶著鉤子。
不管她是不是出於好意,若是她設了套,讓鍾哲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確實是有些不妥。
昨天他說會想想,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雖然有些隱隱的失望,可她想了想,自己倒了一杯茶,舉杯微笑,道:「若是我昨日做得不妥,還望三哥哥原諒我。」
以茶代酒仰頭喝了,還朝鐘哲照了一下杯底。
鍾哲嘴角翹起:「你收下這兩本書,也就是了。」
錦魚:……哪有她給人賠禮道歉還收人禮的道理?
正不知如何是好,鍾哲笑道:「其實我來還有別的事要跟你商議。」
錦魚見他轉了話題,便只好聽著。
就聽鍾哲道:「我看見賢堂正張羅著印一批消暑圖。便想著上回你答應我,要給我一張消寒圖的。」
錦魚不由有些發怔。這才三月底,畫消寒圖也太早了些。
鍾哲便揚了揚眉道:「不如你替我畫一張消暑圖,再畫一張消寒圖。我拿去讓他們印了。銀錢咱們平分。」
錦魚不由笑起來。
鍾哲這什麼腦子?看見什麼都能想到賺錢的法子。
不過只是好玩罷了,哪能指著這個掙著多少錢呢?
不過他要玩,她便當是賠罪,笑道:「這倒不難,我回頭畫了給你送去。」
鍾哲卻搖搖頭,一臉嚴肅:「這可延誤不得。叫別人搶了先,可是錯失了發財的大好時機。」
錦魚笑得差點兒嗆了茶,道:「好吧。我這就給你畫。」
當下便帶鍾哲去了書房。
鍾哲見這書房與別家不同,一間屋子,中間是羅漢床,兩頭相對著各一張書桌,心中又是一刺,臉上卻仍是笑著。
錦魚便在書桌前坐下,取了宣紙畫筆,拿了個小巧蕉葉硯滴注了水,動手要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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